几番针扎之下,终于将南轻棠的命给救回来了,她再次‘醒来’,睁着一双哭肿了的眼睛,幽幽的看着太子,好像千言万语都蕴含在眼神里了。
太子愣是被她看得头皮发麻,语气也加重了:“孤定会帮你做主。”
不做主也得做,三弟的命还在她手里!
在这段时间中,太子不是没找过别的神医,凡是能叫得上名号的大夫,都被一一请过来看病了,无一例外,都束手无策,还委婉的让人准备好棺材。
这世间真的唯有南神医可救三弟了!
就在南轻棠准备好好‘诉苦’时,忽然感觉到了一道死亡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凉飕飕的,怪渗人的。
但她寻着找去,又什么都没找到。
错觉吧。
“大伯哥,求求您为我娘做主啊!”
在一旁眼睁睁看着的永安侯顿觉大事不妙,立刻给他娘递了个眼神,老夫人迅速站出,厉声道:“七姐儿放心,祖母定会给你娘一个清白!查!把账本查到底!”
太子见老夫人把事情揽过去了,目露赞赏,由老夫人出面想必会水落石出了。
南轻棠看了一眼这老不死,压根不信她,便可怜兮兮的继续说着:“大伯哥,我害怕。”
老夫人:“……七姐儿,身为女儿家,你怎可对太子这么无礼!”
“可怜我夜郎迟迟未归,若是他在,定不会让我蒙受这般委屈。”
说着,又掩面而泣。
就连太子都被哄骗过去了,用谴责的眼神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身后。
“我痴傻多年,可不代表我记不清了,那些年,方姨娘当着我的面抖落了许多事,她以为我傻我笨我不记事,可我都记得的!”
此话一出,永安侯的脸色沉得最快,甚至想杀了方氏的心都有了。
老夫人也心知大事不妙,“七姐儿!这些后宅之事,不可污了殿下的耳朵!”
太子也觉得自己该走了,但人拽着他的袖子不放啊!
太子又用谴责的目光瞪了一眼三弟,瞧瞧你自己的媳妇都护不住!
容夜华沉默了。
南轻棠趁机张嘴一扒拉,把一大盆污水给泼过去了。
“方姨娘是故意陷害我娘的,当年我娘怀孕,她害怕我娘生出嫡子,便特意让人在大雪天专门在我娘必经之路上洒了水,凝成冰,又让丫鬟假传爹病了,所以我娘不顾身体笨重,执意要出门。
这一出门,就摔了身子,生产之时还收买了稳婆,特意拖着,拖着拖着,便是难产大出血,我娘死了,只留下我了。”
“可方姨娘还是不放过我,她害怕我长大后会记仇,便让丫鬟日日给我喂药,有一回没有喂药及时,我清醒过来,便有意假装喝药,在后院里苦苦隐瞒多年。”
“终于!终于在那一日!我见到了大伯哥,才敢醒过来!将这一切罪行公之于众!”
太子还未反应过来,被婆子按住的方氏已经要疯了,跳起来大喊着:“胡说八道!你胡说八道什么!闭嘴!”
婆子慌张的重新抓住了方氏,还去捂她的嘴,但方氏气疯了,捂都捂不住。
“老爷!她胡说八道!你别信她!唔唔,胡说,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