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轻棠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继续哭诉:“我没有胡说!这些事都是真的!都是姨娘当着我的面耻笑我说的!若是不信,大可以查查当年的证人!”
说罢,她又从床上爬起来,对着太子跪下,“求大伯哥为民女做主啊!这恶毒姨娘不仅害了我娘,还害了我,霸占了我娘的嫁妆,肆意挥霍,有账本为证!”
因为说的话太多了,她脑子里有些缺氧,脸色白了些,看上去倒是真的楚楚可怜了。
长了一张嘴,就要多用用,她最看不起的就是电视里总是被人误会却不解释的女主角!
太子已经被她张嘴叭叭一通说给弄蒙了,缓了一会就蹦出了一个字:“查!”
查是要查的,毕竟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后宅之事了,而是涉及到人命关头。
尤其是侯府原来的正妻俞氏还是前太师俞松闲的孙女。
哪怕现在俞家已经死的死,伤的伤,而落寞了,但盛名犹存,面子上必须要过得去。
所以太子亲自让人去查。
这一查之下,竟真的掀开了当年的真相。
永安侯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落到这个下场!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一开始就是一套首饰的事,怎么就变成了查账本?最后还惊动了太子,查出了当年的命案?!
这孽女当真是个祸害!
偏偏,现在无法动她。
“城坤,这,这现在该如何是好?太子插手,万一查到了……我们侯府岂不是完了……”
老夫人的脸色死白死白的,有一种油尽灯枯的前兆。
只因,俞氏的确是他们杀的。
不是方氏下的手,是老夫人和永安侯联手做的局。
那年侯府已经山穷水尽了,但为了向那一位表明忠心,永安侯还是要献上巨额财富,所以他打上了俞氏嫁妆的主意。
俞家虽然落寞了,但钱还在,陪了一大笔嫁妆给俞氏出嫁的。
他惦记那笔嫁妆,但又不好直接全部拿走,便冒了杀意,知道俞氏每到初一十五会去上山礼佛,便让人冒充劫匪,劫走了俞氏,并丢到了乱葬岗里任她自生自灭。
谁都以为俞氏必死无疑,哪知,半年后,她回来了,还怀了孕。
那时候正值朋党之争,永安侯不想冒头被人注意,只好捏着鼻子认下了这个孽种,对外宣称俞氏在外休养半年,回府养胎了。
如果俞氏听话点,不计较那些没了的嫁妆的话,永安侯还能留她一命,偏偏她吵着闹着要给未出生的孩子留下钱财,惹得他再次动了杀心。
老夫人便帮了儿子一把,密谋在那个雪夜,俞氏‘摔了一跤’难产,大出血死了,留下一个病恹恹的女婴。
为了安抚俞家那边,永安侯没把女婴也杀了,只是让方氏拿药毒傻了,一直养到现在。
现在?现在永安侯恨不得回到过去,一把将那孽种给掐死!大卸八块!
“娘,这个罪我们不能认。”
永安侯的眼里冒出了凶光。
老夫人心一颤,“儿啊,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