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动手,把这些年对我的愤怒…全都发泄出来!发泄出来就好了,别再忍着了!我求求你了啊!你快点…”日天话还没说完,却已经成功的将宇宁的手掌彻底拉了过来打在了自己的脸上,但仍然握着宇宁右手腕的日天能够察觉出来,这一掌并不是因为宇宁一时的泄力才让自己能够强行打到自己一掌。这一掌,明显带着宇宁她顺着日天的力道,用着自己手臂力量加上日天自己的拉动,用双倍的力量打在了日天的左侧脸颊。
“呵…”日天察觉出了这一切,苦笑了一声,宇宁的表情从刚刚一瞬间的用力霎时间变回哀伤的全过程都被日天看在了眼里,她好像只是希望成全日天的那一下,从而装作没力气一般,实际上这么明显的用力,日天又怎会感觉不出来,“…对,就是这样,再用力一点,把我们相处三十年的全部都发泄吧。”
宇宁听到他说的话,疑惑了不过一秒便知道了刚刚根本没能瞒得了日天,她的表情忽的抽搐起来,看着日天又摆出了每次犯错都会摆出的那个充满了歉意的表情,本应该是感到真诚和改过自新的,现在的宇宁终于将这个表情当成一种用以掩饰的伪装,哪怕她知道日天确实是真诚的,可对于此时的她再也忍不了了,她听着日天的话语,甚至没在乎他其实已经开了口准备再说一句什么,只是再次“呃啊!!!”地尖叫起来,随后如日天愿以偿的对着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扇了一掌接着一掌,左一下、右一下,就像上瘾了一般,好像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而那日天却像个抖m一样,看着她这么愤怒地扇着自己,居然露出了一丝欣慰的微笑,因为他知道,自己甘做一个沙包,做一个妻子的出气筒,任由她对自己发泄完,无论是对自己的心理,更是对妻子的心,都会减轻一个无与伦比的负担,而对于自己的肉体,也只是一点皮外伤,顶多是自己本就不用打肿就能充胖子的脸,要更胖一圈了而已。
被妻子久违的“家暴”了整整一分钟,宇宁一直在挥动自己的手臂,一直没停下。终于在这一分钟后,也许是打够了,也许是担心起日天那红肿的脸,也可能…就是单纯的累了歇一会儿,总之是停了手,并且喘起了粗气,看起来确实特别累的样子。
“嗯......”日天也轻轻喘着气,趁着这个空档慢慢抬起了一只手,轻轻触碰了一下自己的侧脸,虽然那股疼痛还可以忍耐,但还是刺激了一下让他面部一抽,接下来的便是一股热浪传导向自己的手指上。
宇宁看他那一下疼痛的样子,眼神惊恐了一下,似乎是真的怕把日天打出什么重伤来,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久久没有继续动手。
“啊……”日天叹了一声,又重新盯着宇宁的双眼,并轻声问了一句:“打够了吗?”
宇宁没有回答。
日天等待了几秒没有回复,而他也猜到了宇宁大概率会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所以他在问完根本就没打算等到宇宁的回复,而是忽然出其不意地一双大手捧住了宇宁的脑袋,自己的脸也迎了上去,在宇宁根本没时间和精力去反应的刹那间吻在了她自然的红唇上,而且没有轻易松口。宇宁被攻其不备,却只是拉过去的那一瞬间下意识的伸手挡了一下,可只是双手刚刚触碰到日天的身体,就极速地反应了过来,并将自己的那双小手撤了回去,就这样迎接着日天那同样是久违的那粗暴的爱意,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他们相识之后最热恋的高中一年级,日天不顾任何反抗地——虽然宇宁也没有任何的反抗——攻入宇宁的嘴中,不同于在教室的第一次亲吻只是浅尝辄止,他们都搅动着对方的舌头。
渐渐地,宇宁的身体感到有些无力而瘫软下来,这让日天的攻势愈发占据主导,他在宇宁的身子因为双腿的泄力而脱离自己亲吻的前一瞬间,用双手托住了她那娇小的身板,随后托着她的臀部就将她整个身子都抱了起来,宇宁也顺从地将双腿放在了日天的身体两侧,这样更方便日天的搂抱。而日天的下一步,便是一路捧着她的小身板朝着楼梯走了过去,宇宁通过余光看到日天背后的景象,也猜测到了正在前往的方向,但她没有一丝一毫地反抗,而是顺其“自然”地接受着这一切,而且他们的嘴唇也从来没有离开过对方,直到日天一路走上三层,一手托着妻子一手伸出开门,进入卧室后向后盲蹬一脚重重地关上了门,随后会发生的事宇宁也大概知道了,也做好了“防冲击”的准备。果不其然,日天再一次用十分粗暴地方式,直接一个脱手,仍由她自由落体在了那柔软的床上,随后大跨步走到玻璃门那里,大手一张就将两边的窗帘一下子拉的严严实实,但没了外界的光照,日天又回头去打开了房间的灯,不知多少次,他们都不会关灯,也许就是为了能够一览对方的酮体。
那宇宁也早已知道了接下来到底该干嘛了,等日天开完灯回头,宇宁已然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而床头柜上,正杂乱地放着原本应该在她身上的衣物。
“宇宁…”日天的语气不是像往常一样的不怀好意,而是一种坦然,“我爱你…”他这样说着,走向了床铺那里……
上一次对宇宁说起这三个字,是什么时候已经记不清了,好像次数多到数不清,但是这些年里仿佛这三个字更多地只是一个口头禅,或是一句应付,想来如此认真地对她说出这三个字的上一次,也许真的就是决定结婚的那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