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兰头上的东西终于取下，斐思青将抖得跟小鸡崽似的夏兰搂在怀里安抚。

“小狗乖，别害怕，我就说很快的，走吧，我陪你去睡觉。”

夏兰有种预感，她可能等不到结婚，也等不到警察来了，她觉得她现在就应该逃。

可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她不会开车，山上到处都是他的人。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斐思青慢慢顺着她背，“安心睡吧小狗，我不会伤害你的。”

夏兰怎么能安心，她直接问：“那些人是谁，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为了防止她提前跟她脑子里的东西通气，斐思青当然不会告诉她，他低头在她额上亲吻。

“过几天，我们就结婚好不好？就在这里，只有我们。”

夏兰不确信的问：“真的……吗？”

“嗯。”斐思青手掌挪到她脸上，抚摸，“到时候，你就是这世上最美的新娘，遗憾的是我看不见，不过我见过小狗的样子，我能想象出来。”

“小狗也很期待吧。”

只要那东西消失，他就不用担心小狗会离开他，小狗的世界只有他，小狗和主人，会永远在一起。

“嗯。”夏兰抓紧被子，他终于明确同意了，过几天吗？她能坚持的。

斐思青手掌覆在她睁着的双眼上，她被迫闭眼。

他小声说：“好了，睡吧。”

——

夏兰是被冷醒的，醒来时她躺在另外的地方，脑袋悬空，被人托着，她抬眼，前方正对着一个金发男。

金发男没有看她，手上认真操作，她随着他的动作，冰凉中感受到丝丝痒意。

头越来越凉，缕缕长发和头皮分离，砸在地上。

“你……在干什么？”她说话都是抖的。

手被更凉的东西裹住，她目光偏移，是斐思青。

她声音带着哭腔，“斐思青，你要干什么？为什么我的身体动不了，我们不是要结婚吗？为什么要剃我的头发？”

“他们、他们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不想、我不要，我的头发……”

斐思青抓着她手，“别难过小狗，头发很快会长出来的。”

眼泪顺着太阳穴两边滴落在地，她无望看着天花板。

“斐思青，我恨你。”

【斐思青，我恨你。】

斐思青攥着夏兰的手蓦地一紧，心脏抽痛一下，小狗真的恨他了么？他只是想赶走能带走小狗的东西。

“骗子，骗子……”夏兰口中一直呢喃着，他又骗了她。

永不原谅，绝不原谅。

头发被剃光，她被推着挪至更深处的房间，这里越发让人觉得寒冷，无影灯聚焦在她身上，周围的人穿着褂子，戴着帽子和口罩，只留下一双眼睛。

无数只眼睛盯着案板上待宰的她，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她，身体没有知觉，却肉眼可见的抖动。

没过多久，斐思青也换上无菌服出现在她视野，她被迫保持清醒，以至于能感知到有人在她头部进行操作。

“小狗别怕，不疼的，你也不会有事。”

“等这一切结束，我们就结婚。”

“我会一直陪着你。”

夏兰闭上眼睛，看也不愿再看他一眼。

【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