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婳:?
“吃饭。”
他塞了一个鸡腿塞她嘴里。
云婳茫然地看看权景肆又看看权柏。
这父子两个还真是比她想的还要奇怪。
“不是你说的,没拜祠堂入族谱就不算权家的儿媳妇。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喊你?”
权柏:……
“行,那我等着。”
权柏起身,倒也不恼,闲步离开了厅堂。
云婳往后看了眼,他还真就这么走了。
云婳咬了口鸡腿肉,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疑惑地看对面的男人,“好奇怪,你怎么不怕你父亲?”
“我为什么要怕他?”
“我看你那些兄弟姐妹都怕他啊。”
权夫人,四姑婆什么的,更不必说了。
“他们没用。”
权景肆情绪寡淡,夹了菜塞嘴里咀嚼。
“要是不知道你童年遭遇的话,乍一看还以为你们父子俩关系挺好的。”
权景肆动作一顿,漆黑的眸里有不明的情绪跳动,“你想多了。”
云婳一边又饿一边又好奇,索性也不顾什么礼仪了,边吃边说:“可他刚才也分明是站在我们这边啊,而且刚刚还和你玩笑打趣,看着像是要和你拉近距离的样子。”
“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毕竟以后权家是我的,他总得顾及到以后老得走不动该如何生活。”
“……你为什么不能想他是要和你搞好关系呢?”
“我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现在我根本不需要他做什么,他只会让我觉得碍眼。”
云婳默默抿唇,从男人充满戾气的眉宇间也看出了他们父子两个积怨太深,怕是结不开的。
别人都说,悲惨的童年需要一生来治愈。
权景肆不原谅他父亲,云婳也能理解他。
云婳开始认真吃饭。
吃完饭,权景肆拿起手机,看到了半小时前权书绮发来的消息。
【她那样对你,你还要爱她吗景肆?】
【你们两个早就不可能了,你为什么要这么护着那个女人?】
【刚刚你那么做,所有人都看到了。】
【景肆,你已经把你的软肋暴露出去了。】
权景肆看着最后那句话,薄唇抿紧沉默半晌。
可是,他终究无法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
他就是本能地想要护着她宠着她,想看她像小猫一样软软懒懒地蹭着他喊他老公,想看她甜滋滋地对着他笑……
这个世界上最难隐藏的,就是咳嗽、贫穷,和爱一个人的眼神。
他可以玩弄心计、心狠手辣,可唯独无法在云婳面前假装不在意她。
更别说,是看到她在他面前哭了。
她一哭,他连毁灭世界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