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觉得自己没照顾好云婳,和云嘉诚道歉,同时也说了自己的担忧。
昨天云婳接连遭受刺激,是有人故意为之。
云嘉诚点了点头,“我已经知道了。”
秦御看向他,“是谁?”
“权家的人干的,权柏和我通过电话,说是对方已经有了教训,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话虽如此,但云嘉诚心里还是有气。
他们权家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云婳肚子里的孩子,流着一半权家的血液,居然还有人想对她下狠手。
一个未出世的胎儿,难不成还能威胁到他们权家人的地位?
事实上,权家真的有人是这么认为的。
尤其,在权书绮因为被权景梧割了舌头去找权柏哭诉告状,权柏从权九思那里知道了前因后果,没有对权景梧有任何处置之后。
所有人都开始怀疑云婳肚子里的孩子。
也有人开始怀疑,权景肆是不是根本没死。
要不然,权景梧那个疯子为什么要护着前嫂子的一个孩子,而权柏,为什么要让权景梧这个疯子,去顶替权景肆接任财团。
他能做什么?
他不过是一个傀儡,一个暂时替权景肆占着位置的傀儡。
权柏的所作所为,更像是在等权景肆回来。
这样的念头触发之后,权家看似平静的内部,就又起了波澜。
云婳经历那次的事情之后,整个人变得更安静了。
她没有再问起失去的那段记忆,多数时间都是沉默,看着好像没什么问题。
只是,所有人心里都默默焦虑起来,觉得她出了很大的问题。
临产在即,大家怕她出事,虽然雇了一个私人医生全程陪着她安抚情绪。可是她将自己封闭起来,不愿意沟通,这样即便是再好的心理医生也没办法。
与此同时,帝都薛家公馆。
十月的最后一天,那个病床上躺了半年多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薛首长得知后,放下工作赶回家。
由于长期卧床导致的肌肉萎缩,他现在肢体僵硬,需要做康复训练才能慢慢恢复如初。
他僵硬地转动脖子,黑茫茫的眼睛望着门口的薛仲怀。
“薛叔叔。”
他往外吐着字句,喉咙哑得像是砂纸磨砺过,“云婳呢?”
薛仲怀的笑容僵在脸上,“你这臭小子,醒来就知道找老婆?”
权景肆望着陌生的房间,他知道自己在薛仲怀家里,但是不知道原因。
为什么他醒来这么久了,云婳没有来找他。
“景肆。”
薛仲怀不知道如何和他说,叹了口气才继续:“你先好好养身体,等恢复好了,再谈别的事情。”
“她怎么了?”
权景肆眼眸微动。
他虽然躺了这么久,可是他记得很清楚,云婳来看过他的,还和他说过话。
“她现在在国外。”
薛仲怀面露难色:“景肆,云婳她,失忆了。云家想让她好好调养,把她送国外去了。可能有一阵子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