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点大的小婴儿,竟然也会认爸爸。
权柏眼眸有些湿润,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往事,“是么,那确实和你很像。”
权景肆小时候也是如此。
哪怕他很忙,去南园的次数很少,可每次见面,他见到他都很欢喜,黏着他不肯撒手。
权景肆眸色沉下,似乎很反感这样的话题,冷厉的声线响起:“都说人临死的时候喜欢忏悔,你还是省点力气,好好活着。”
“就这么死了,留下一堆烂摊子给我,太便宜你了。”
说完,权景肆起身。
他走到门口时,床上的男人出声喊住他,“我想见见小景。”
权景肆回眸看他,“等你养好病自己去见。”
权景肆推门离开。
离开权家大院后,权景肆吩咐肖牧:“想办法把沈莹玉的人都换掉,另外,把李医生找回来。他被人下了药,身体本身应该没什么大病,养养就好了。”
“是。”
肖牧点头,跟着权景肆离开,又忍不住问:“四少,那您什么时候回来?”
看权景肆的意思,他似乎在中南待不了多久。
“快了。”
权景肆想了想,“必要时,可以联系暗园的老万,他手底下有人,可以帮你做事。”
肖牧点头。
“另外。”
权景肆回头看了眼权家的大门,“把我活着的消息,散布出去。”
“是!”
……
权景肆说请两天假,但第三天时,他还是没回来。
云婳抱着怀里打着哈欠犯困的小景儿,看着空荡荡的卧室。
很奇怪,别墅里人还是很多,只是少了他一个而已,可周围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静得让云婳觉得不太适应。
她拨着小景儿脸上的软肉,小家伙在她怀里蹭了蹭,迷迷糊糊睡着了。
“大……大小姐,不好了……”
女仆忽然推门进来,小景儿一下子被吵醒了,哇哇哭着。
云婳抱着他哄了哄,皱眉问:“出什么事了?”
“那个人……来了。”
“哪个人?”
女仆绷着脸,只好老实说:“就……权总,他……他亲自来了。还带了好些人过来,云老先生带着保镖将他们拦在院子里不让进。看样子,他还是为了小少爷来的。”
云婳怔住,脑子一瞬空白,连孩子的哭声都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