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雕花窗棂照射进来,温翎突然睁开了双眼。
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便敲响了隔壁的门,男人似是一夜未眠又或许早便醒了,一身长衫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何事?”
“无事不能来啊?”温翎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随后上前两步自然地挽住了他的手臂,“兄长~这床好硬,硌得我昨夜翻来覆去睡不着。”
男人闻言斜睨了一眼她的腰,“一会儿让人给你加软垫。”
“兄长真好~”温翎笑嘻嘻抬头,“一会儿带我去哪儿玩儿?”
男人挑眉,“你想去哪儿?”
“我哪儿都没去过,怎会知晓哪里好玩儿。”温翎撇了撇嘴,又忽而一笑,“不过在话本子上倒是长了不少见识。”
“哦?说来听听。”
“皇宫嘛,每年都有几个特别的活动,比如皇上太后的寿诞啊,比如皇子们之间明争暗斗的蹴鞠比赛,又或者是围场狩猎,最平常的当属宴请他国宾客时,好像有不少精彩的节目……”
说着说着,温翎又笑嘻嘻地仰起头来,“是不是呀兄长?”
男人闻言好笑地牵了一下唇角,“的确。”
说完便没有了下文。
温翎一时语塞,也不知他看没看出她的意思。
撇了撇嘴,索性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抱紧男人的手臂晃了起来,“兄长~好兄长~求求了~今天晚上~今天晚上好不好,好不好嘛~”
平日里的温翎有事相求顶多就是撒娇之时扯他两下袖子,今日这样的温翎属实让温离愁有些不适应,局促间身体都跟着僵了起来。
“别晃了……”
“你答应我就不晃了,我不管,我就要看,想看,你快答应我,答应我嘛~”
她越说越过分,竟突然坐到地上,眼睛一闭,像个小孩子般抱着男人的腿开始耍无赖,因她的动作,温离愁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开始抖动起来。
任他表情如何严肃,此时都显得尤为滑稽。
这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答应你,快起来!”
一听这话,温翎一喜,仰起头来看他,“没骗我吧?”
“骗你作甚!起来!”
“好嘞~”温翎屁颠颠起身,“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宫宴,不能因为时间紧就糊弄我,要按国宴级别安排我,最起码得……”
大致估算了一下时间,竖起两根手指,“最起码得二十个节目。”
“二十个?”男人眉头微皱,“二十个节目演完怕是要到子时了。”
“我不管~”
温翎作势又要扑过去抱他的胳膊,温离愁心底一颤连忙伸手阻隔,“可!”
一听他应允温翎瞬间喜上眉梢,“嘿嘿~谢谢兄长~我就知道兄长对我最好了~”
见她笑得开心,男人感觉额头青筋蹦了蹦,他难以想象在朝寂渊的那五十多年另一个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想到还要盯她三个月,他头就疼得厉害!
嫌弃地收回手,作势就要去找皇帝,孰料还未来得及迈步,手臂又是一沉,侧目一看,温翎又挂在了自己手臂上面。
“又做什么?”
“哪家的闺女不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你看看我,全身上下就一个颜色,人家宴会上的公主嫔妃一个比一个光鲜亮丽,我一身黑,显得多格格不入啊,兄长~你带人家出去转转,裁两身新衣服呗~”
听她这么说,温离愁差点没被气死,她这身衣服可是他当初耗费大把精力才制成的!
“你这身衣裳是由天痕蛛吐的丝所炼制而成,是一件法衣,其他俗物怎可比拟?”
“哎呀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兄长对我好。”温翎又是嘿嘿一笑,“可是女子天生爱美,总是穿着同一件衣服,也是会腻的嘛~”
这理由温离愁没办法反驳,沉默许久只得再次妥协,“一会儿让内务府的人来给你量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