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晚到底为自己那一句挑衅付出了代价。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因为腿软而起不来床。
直到晏珩将清粥端到床边,她才用眼神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晏珩轻轻咳了一声,“何莲嫂子早上送来的,你趁热喝些。”
姜晚叹了口气,“得……这下丢人丢打发了。”
说完,又看向眼前的男人。
他倒是好得很,一直惨白的脸上,在这一夜过后竟还显出几分薄红来。
连气色都好了不少。
忍不住嘟囔,“懂不懂什么叫细水长流?之前想要同你好,你正直、得体。”
“昨夜是什么?”
“我若当真是个柔弱的普通姑娘,怕是得晕过去。”
这下,晏珩不只是脸色发红,整个耳根脖颈都散出淡淡的粉色来。
他一匙粥直接塞进了姜晚口中,“多吃些,补充体力。”
姜晚翻了个白眼,没舍得浪费,乖乖吞了下去。
待一晚粥了,姜晚指了指他的手臂。
“怎么样?”
晏珩自知她是什么意思,挽起袖口来,露出手臂上的黑线。
见没有因为昨夜的荒唐而出现爆长的趋势,姜晚才缓了一口气去。
“昨日是我……下次,我克制些。”
眼看姜晚那本就消瘦的小脸,似乎一夜过后更小了一分似的。
整个人也有些蔫蔫的,不似平日里活力四射。
晏珩就知道,自己当真是过分了些。
可食髓知味,他这么多年从未如此珍爱过一个女子,也从未有过那般恨不得将她整个揉进骨血的占有欲。
明明听到她的讨饶声,却依旧控制不住地想要一次次地要她。
姜晚见他面露困色,生怕这人钻了牛角尖。
赶忙道:“倒也不必,这与喜欢之人做爱做之事儿,是人间一大美事儿。”
“我这不是第一次嘛,等我恢复恢复体力,咱们再战!”
“哈哈哈!”
姜晚如同一个霸占了良家妇男的女大王,说得露骨,笑得张狂。
晏珩实在没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一笑像是拧开了阀门一般,这个平日里面上没什么表情。
将所有情绪都埋在心里的男人,第一次痛快的,控制不住的大笑。
他虽不知别家新妇对于这夫妻同房是个什么态度。
但他也能猜到,绝不是姜晚这幅模样。
可他喜欢她什么?不就是她的这份不同,她的这份毫不掩饰的坦然,和肆意吗?
姜晚自己笑可以,可晏珩一笑,那本就不多的羞耻心都被他笑了出来。
她脸颊涨红,攀着他的臂膊就要去堵他的嘴。
嘴里还不住嚷嚷,“不许笑!再笑,明日分房睡!”
“还笑!”
“不要笑了!”
“晏珩!”
可晏珩哪里停的下来,他一把捞过女孩,锁住她捣乱的双手。
将人压在怀中,听胸腔因大笑而不断发出的腔鸣。
直到他自己笑够了,这才松开了无力反抗的姜晚,眼角发红的看着她。
“咱们该入京了。”
……
黑暗的房间中,一盏豆大火珠的光跳跃了两下,终于熄灭。
时荷满是血红的双眼终于彻底失明,陷入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