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赵佶举行大宴会。吩咐左右侍从拿出了玉盏、玉巵等名贵酒器,扭扭捏捏地指着玉盏、玉巵对执政大臣道:“朕想用此喝酒,只怕世人议论朕太奢华!”
蔡京连忙为赵佶掩饰道:“臣当年出使契丹时,他们曾经举着玉盘盏,都是晋朝石敬瑭时候的物事,他们还向臣夸耀说,南朝没有此物。现在用它为陛下祝寿,正是符合礼仪啊!”
赵佶心中熨帖,可口里还装模作样地道:“先帝当年想修筑一个几尺高的小台,就有不少大臣上疏反对,朕也觉得是人言可畏!这几件玉器其实已经置办很久了,倘若又被人议论,朕实在难以辨别!”
蔡京又道:“事情如果合理,何必怕人议论?陛下为天下之主,区区玉器,有什么计较的?”
赵佶闻言,心中难免感叹:“大臣满堂坐,知心有几人啊?”这也是为什么赵佶后来明明知道蔡京是奸臣,误国误民,可就是离不开他的原因,罢免了又恢复,罢免了又恢复,前后三次,以致蔡京在宰相位置上三落三起,创造了自古到今任职宰相的奇迹。
没有了思想负担,从此以后,赵佶迈开大步,在奢华挥霍的“康庄大道”上,义无反顾,勇往直前!
佐料:蔡京主持铸大钱,名为“当十钱”,民间推行起来很不方便。有“优人”到皇宫内演戏时,打扮成卖茶水的小贩,另一位“优人”扮成顾客,拿出一枚大钱购买一杯茶水。茶水两文一杯,大钱当十文,买者要卖者找零钱八文,卖者回答道:“我刚出市,没有零钱,你多喝两杯折抵零钱吧!”
买者连接喝了五杯,然后鼓着肚子道:“假使相公改做当百钱,怎么办啊?那我不是要撑死?”
赵佶在台下看到两位“优人”的表演,笑过之后,也有所触动,之后便下令改过来了。
蔡京鼎力支持赵佶挥霍,自己其实也没闲着。有次,赵佶到端门看灯,见楼下便是蔡京临时搭起的帐篷,而蔡京和歌妓等在里娱乐,玩什么?用金橘为弹子做游戏,不大一会就丢出几百枚金橘。可见蔡京的奢华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