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忐忑不安间,那被二人裹挟起来的两团犹如阴阳鱼的巨物,刹那间在太极磨盘之间猛烈对撞。
在韩归元眼中,那非先生一方,仿佛阴阳鱼中的白鱼,邢师伯就如同黑鱼,白鱼口吐莲花,瞬间将黑鱼击穿;
在布、刘二人眼中,那两团碎石乱屑形成的巨物,仿佛太极大磨盘忠的两方小磨盘,缠绕对撞,其中有一方势大一筹,瞬间将另一方撞了个对穿肠;
而在贾腾的眼里,则是院中突然生出一股无形的气浪,席卷四方。两人现出身形,接着便是他脑海中担忧中的场景:
乱石横飞,气势犹如军中弓箭手万箭齐发,黑压压一片,朝着自己的面门而来。
热闹不好看啊,我命休矣!
院门口的两人凝神蓄力,刀剑齐出,激射向庭院门口而来的碎石,被挡下半数,皆是布、刘二人身前三尺之地,偶尔有漏网之鱼将衣衫刮出无数口子,正在庆幸之余,身后的院墙轰然倒塌!
转头一看,尘烟四起,那院门更是千疮百孔,歪歪斜斜,如同挂在墙体上一般,似乎风一吹便要像院墙一样的命运。
抱头等死的贾腾,并未等来意料之中,自己被乱石打死的血腥场景。
那少年韩归元在两人交手的这等余威之下,也来不及戴上拳指护腕,只是仍旧气定神闲,只见他握住面前的茶桌一角,尽力一挥,茶桌仿佛被少年内息牵引,在二人身前翻腾不朽,一阵噼里啪啦,似过年炮竹之声,响彻在贾腾耳中,震得他七荤八素!
毕竟,这些碎石,可是有着能将院墙击倒的力量。
待得茶桌完好无损的落地,只余灰头土脸的贾腾,一脸见鬼的样子,看着眼前的少年,眼中既有得救的感激,又有些后怕,更有震惊:这少年果然实力出众!
南北之地一片狼藉,东西方向的景观花草、院墙却是丝毫无损。
即便突破了三丈之地,分出了胜负,亦在二人心照不宣的默契中,被死死限制在南北方向。
“有刺客!”
“有刺客!”
······
只剩下孤零零的院门,还有门前的刀剑二人,蜂拥而至的护城士卒,伙同那三十余暗哨,这下真真是将庭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面朝南,持械围断墙戒备,不得喧哗,违令者斩!”布、刘二人朗声高呼,本就是池鱼阁的江湖门客,而且是贾将军身前的红人,算得上是得力亲卫,士卒瞬间听令而行。
“非先生没有辱没此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正道神兵!”邢台感叹道。
“恨身微言轻,不能与国同丧!”书生道。
“此行,有几成把握?”邢台问道,书生的话,意料之中的答案。
书生闻言苦笑道:“不过是身残志坚,境界犹存之时,尚且不能胜之,若非工布之故,断的又岂止是左臂!何来把握,但求心安。”
“值得吗?”邢台再问。
“名声,便如矛与盾,我自问心即可,哪管他人悬河责辱之!”书生道。
邢台道:“我输的不冤,却不是输给工布之利。\
书生笑而不语,此时输和赢,不过是个人之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