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台道:“敢问那人姓甚名谁?”
若非眼前的书生断臂之故,导致跌出了那举头三尺神明自照的境界,就凭刚才那一手舌绽莲花般的剑罡,就凭自己的伪拳罡,怕不是一合之敌!究竟是何人,能将眼前的书生打断一臂,赶落神照?
书生道:“他朝身死,再次魂游这大好河山,昔日旧土之地,你便知晓。\
“唉,邢某尚且有责有义在身,否则便要脱离小公子,追随先生再赴归流城!”邢台叹道。
“新郑之事,\书生回头看了一眼用茶桌轻描淡写挡住碎石的少年一眼,后者对他微微一笑,回头便回头接着道,“大有可为!”
也不知书生是在说这少年大有可为,还是他口中的新郑之事,亦或者二者皆有。
“小公子年方十七,已然踏足胎息,在宗门忍辱负重前行十余载,无论实力还是心性,都是邢某近七十余年见过之最!”
书生欣慰道:“就像那草原上数之不尽的离离小草。”
围观之人影影幢幢,越来越多,即便是因为城破之故,蜷缩在家中的住户,都忍不住探出头来,观望方才发出惊天动地声响的贾腾‘大’将军府上。
看到昔日的高门大墙这副惨样,都在暗中揣测,看来这一次的刺客,与前些日传闻中,那四条灰色血路,在千军万马中,将史腾大营分割成五块的刺客,不遑多让!
也不知有多少人,在心中暗爽一声:活该,最好那卖国贼死在这废墟中。
“你们该走了!”书生道。
邢台望向韩归元的方向,微微点头。
方才二人激斗之时,该传递的消息已然传递,十足十的隐蔽。
“我等着贾将军的好消息!”少年对着仍旧云里雾里的贾腾笑道。
却只见那贾腾突然间如有神助,竟是飞身直扑少年,只一掌便将少年打得口吐鲜血,飞向书生的方向。
徒留神威盖世的贾腾,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双脚。
书生大喝一声:“贼子休走!”作势便要用右手擒拿少年,左臂的衣袖不动神色间刮出一股暗劲,将少年推向邢台。
明明只需要将神兵工布一横,便能将飞来的少年,一剑两断,却非要空守擒拿,反而让那少年借力使力,只呼吸间便从西边院墙消失不见。
“抓刺客!”
仍旧是那布、刘二人,这一声高呼虽然更加让包围的士卒茫然,为什么先前要背对院墙戒备,不趁势抓刺客,此刻又要多此一举,但也不妨碍下意识的一同高呼:
\抓刺客,保护将军!\
只片刻间,场间便再次乱作一团,哪里还有刺客的影子,待众人围住了贾腾和书生,将二者保护起来,院门口的布、刘二人互视一眼,心照不宣般,在喧闹中悄悄追寻韩归元的方向而去。
不管将军府此刻热闹非凡,布、刘二人只不过追了盏茶功夫,便看到前方始终不急不徐的一老一少二人,站在一处宅院前,少年轻轻向他们招手。
“阳城布忠、刘厚见过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