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云散天晴,自己铁定离开该死的五王爷府,绝不回头多看一眼。
回房梳洗一番,摸左肩丑陋的烙印,窗外一道黑影一闪。
她吃了一惊,起身抹干水渍,素梅说可以纹一枝月季,挡住烙印。
虽然无人欣赏自己的身体,就算以后也不可能有人,自己的名声彻底败坏在五王爷手上。
但自己心中清楚,这是一块永不磨灭的阴影。
翌日,她吩咐素梅找来京都最好的纹身师傅,在左肩处纹了枝叶并茂的月季。
女艺人拿出铜镜,她看着左肩上的月季,露出满意的微笑。
女艺人高兴地奉承她,“小姐貌若天仙,再好看的月季都比不上小姐的容颜。”
“说起拍马屁,我可以当你的鼻祖。”
她扭动着左肩,移动着镜子,从任何一个角度看过去,月季确实无可指摘,完美地遮掩了丑陋的疤痕。
因祸得福。
若不是丑陋的疤痕,自己绝对不愿忍着疼痛被扎上一万针之多。
女人为了美,真的心甘情愿被千刀万剐。
可是,男人是女人的衣食父母,男人喜欢好看的女人,女人为了讨衣食父母欢心,不得不……
凌潇潇突然打一个激灵,自己居然认为男人是女人的衣食父母。
她指着镜中好看的脸蛋,凶凶地说,“凌潇潇,你再胡乱点拨我,小心我收拾你。”
王爷销声匿迹,她被凌湘湘禁足,狗洞堵上了,门虽没封,门口坐了两个彪形大汉,随时进出查看一番。
管家爷等人每日自由进出王府,一切尽在掌握。
胭脂店的消息才散布出去,邻近店铺主动前来相商,以市场溢价百分之二十出售给连珠楼。
小三子神通广大,挖了一名经营胭脂馆十年的女掌柜。
凌潇潇只消与柱子研究胭脂唇脂的盒子筒子。
管家买下两家铺面,告知凌不菲前来索取房租。
她计上心来,让管家告知凌不菲,她被凌湘湘禁足,实在动弹不得,想付也付不出去。
贪财似命的凌不菲亲自来五王爷府带人。
她开心地挽住凌不菲的胳膊,亲昵地说,“我就知道哥哥心疼我,一准来救我。”
凌湘湘的脸快变成了猪肝。
尤其凌潇潇还仰着脸对凌不菲说,“你告诉她,以后月底我都要出去,免得你次次要兜冤枉路,这五王爷府比阎王殿还让人讨厌,何必经常来找晦气。”
这下可好,凌湘湘气得肺都快炸了。
凌潇潇达到了目的,拉着凌不菲就往外跑。
刚跑出府门口,下朝的五王爷回来了,双腿分立,黑口黑脸地站在马车下,俨然一副武将。
真不凑巧,若今日功亏一篑,日后也休想有假期。
她不由分说推五王爷上马车,“走,走,走,去连珠楼,有新菜要你们试一试。”
五王爷还想推辞,凌不菲也上前帮腔,“小丫头吹得天上有地上没有,不如我们去试一试,挑挑她的毛病,免得她吹牛没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