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我不兴喝混合酒,一混我就醉,你等着,我叫马车去拉酒。”
不待萧天峰拒绝,她提着裙子踉踉跄跄走到府外,马车上坐着小三子的得力助手和马车伙计,她朝得力助手招一下手,拉去一旁,附耳让他连夜去迁徙两家人。
末,她拧着助手的耳朵,“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事情办成了,你回来找老娘要赏。”
她让马车伙计搬了三坛酒进大巡捕的书房,萧天峰正准备出门找她,她已经跨进书房,将酒斟满,凭着三寸不烂之舌频频劝酒,直到酒尽,萧天峰微有醉意。
她踉踉跄跄走出巡捕府,酒意正浓,一下子摔倒在地,大巡捕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她翻过身,躺在地上指着大巡捕,“萧天峰,你个狗杂碎,老娘摔了,你都不扶一下。”
萧天峰伸出一双手,又缩回去,“哎呀,王妃啊,我要是碰了你,五王爷会和我拼命。”
还是马车伙计来扶她上马车,她探出脑袋,大喊一声,“萧天峰,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再和你喝一顿。”
“三日后。”
我的娘,三日一个来回,至多一天的功夫就到了目的地。
她情知自家的马还比不上巡捕的马的脚后跟,即使早走一整夜,也未必能赶在巡捕前抵达目的地。
若是路上再有些差池,就前功尽弃。
不行,必须拖住萧天峰。
这个凌潇潇的脑子真的不太好用,天都亮了,她才想到办法,猫到一座废弃的桥底,让管家爷速去报告萧天峰,说自己整夜未归。
萧天峰一听,果然着了急,直后悔未亲自送她回府邸,驾着马全城搜索。
她不能露面,听见巡捕房的马在街道驰骋,巡捕们大声吆喝,缩着身子躺在废桥底下呼呼大睡。
肚子咕咕响了很多回,早上睡一回,中午饿醒了,继续睡了一阵子,天夜快黑了,巡捕们的马经过了好几趟,她寻思着要不要出去露个面,突然,桥顶上一个男人说,“萧大人,桥那儿有滑痕。”
哗啦啦,不消片刻,几个男人钻进桥洞。
她佯装闭着眼睛。
有人拍了她的脸蛋,她揉着惺忪的双眼,伸了一个懒腰,捂着嘴打了一个呵欠,睁开眼,五王爷弯着腰气急败坏地看着她。
她赶紧看看身后的人,有萧天峰,松了一口气,萧天峰才是自己想钓的鱼。
她滴溜溜转了一下眼珠子,从地上爬起来,“哎哟,我怎么到这儿了?”
“我还想问你呢,”五王爷怒不可遏,“你也真的不嫌丢人,整个巡捕房都在全城找你,还以为你被绑架了。”
“对不住,对不住,”她拍拍身上的灰,朝萧天峰揖了一礼,“实在对不住,我喝断片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萧天峰疑惑地看看废桥,“你的车夫把你扔这儿就不管了?”
“不知道呀,我只知道我下了马车,觉得头晕,想吹吹风,不知怎么就在这儿了。”她睁着一对无辜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