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峰和四大名捕迅速派人包围了慕容菲菲的院子,当看见凌潇潇的刹那,禁不住皱了一下眉。
以凌潇潇对萧天峰的了解,作为一个颇有争议的人物,不应出现在凶案现场,无论她作何态度,都易被人挑剔一二,但凌潇潇何尝想淌这浑水,只是慕容菲菲已薨,于情于理,自己不可能装作不知情。
五王爷颓废地坐在床沿,法医随后就到,抬上尸体回巡捕府验尸,担架经过凌潇潇身边,对胭脂颇有造诣的凌潇潇嗅到一股难得的清香。
血液贲张,难言的兴奋涌上心头,她不禁偷偷看一眼仍旧坐在床沿的五王爷,心里叫着不好,却加快了脚步,眼看就要冲到五王爷面前,屋外冲进一堆人。
哭得稀里哗啦的慕容菲菲的娘家人来了,跪在五王爷面前乞求缉拿凶手,言里言外提及祸国殃民的罪魁祸首。
凌潇潇被突如其来的外来人一阵推推搡搡,脑子开始渐渐清醒,我的娘,好险,她差一点就直奔五王爷,准备剥五王爷的衣裳,与他共享鱼水之欢。
汗流浃背。
慕容菲菲的香气有古怪,有催情之功效,至于还有没有其他,她无法判断。
五王爷并不在她房中,她催什么情?
难道五王府的女人一个个都疯了?
她装不出沉痛,躲在人群背后看了一阵热闹,绕过小径直奔凌湘湘的院子,贪图抄近路,她拨开密密丛丛的绿植篱笆,爬上树,再跳进花圃。
春色满园。
蝴蝶翻飞,小蜜蜂在一簇簇怒放的花朵中钻来钻去,凌潇潇数来数去,总是在九十几的数量上打个岔,索性懒得再数。
一名花匠弯腰拾掇着花圃,怒放的花枝整整齐齐地摆在精致的竹篮子里,她心生艳羡,想取一枝,花匠不识得她,狐疑地打量了她一番,猜她身份高贵,却不知是谁。
她缩回手,“小哥,我也想要一束花。”
“不可以,这些花是主母送给舒妃的,”花匠一板一眼地说。
“满园都是花,不在意我取走一枝,”她脸皮实在够厚。
花匠仍是木讷地摇着头,“主母的规矩很严格,除了她亲口允诺,任何人不能摘这座园子的花。”
看他行动迟缓,表情呆滞,智商应低于普通人,把凌湘湘的话当圣旨,全然不懂得一点点变通,她正想训斥他狗眼看人低,转念一想,算了,不与弱智计较。
她走出两步,花匠弯下腰,拿着大剪子修剪着花枝,连剪子发出的声音也与他一般的木讷。
花匠虽不重要,但凌湘湘也不至于请一个傻子,看着都费劲,更别提还要吩咐他干活。
“任何人不能摘花,是主母亲口告诉你的?”凌潇潇退回两步问花匠。
花匠抬起头,机械地转了半个身,“是的。主母还说,闲人不准进花圃,你怎么进来的?”
越发有意思。
她走近花匠,嗅嗅花匠的身上的异香,真奇怪,傻子身上也有一种难得的香气,胭脂铺的老板闻香识香,今天居然在二处香上栽跟头。
若不识得慕容菲菲的香气也就罢了,连花匠这儿的香气也无法识别,她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植物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