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费脑子也毫无用处,她开始呼呼大睡。
凌晨,萧天峰带着名捕从官衙赶来,进了五王爷的帐篷,侍卫把守着帐篷,任何人无法靠近。
凌湘湘站在原野上扩展着肢体,梅红替她整理着物品,马上即要启程,凌潇潇一颗一颗转着母亲留下的珠子。
小三子带着人仔细清查凌家的旧物,找出一只手镯,交给凌潇潇处置,凌潇潇对着亮光看了一眼,说声不值钱。
梅红眼巴巴地看着手镯,“十年前也值二十两银子。”
凌潇潇耸耸肩,“我是饰品店的老板,我的眼光不会错,这只是普通的石头,可能是丫头们戴着玩玩的。”
小三子纳闷地摸着头,“在主母烧焦的柜子里翻到的。”
“我母亲的?”凌潇潇险些笑出声,“不可能,我母亲不可能有这种不值钱的玩意儿。”
“真的是。”小三子的表情不似开玩笑,她重新取起手镯,疑惑地自言自语,“难道,是母亲很重要的人留下来的?但是真的太普通了,或者,这手镯有什么来头?”
她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在母亲房中,自然是母亲的旧物,她也就用手绢包上,揣进怀里。
离开凌家废墟,在官衙歇息了一阵,五王爷安排侍卫护送凌湘湘回龙城。
凌湘湘惊愕地放下筷子,惊诧地看着五王爷,坚定又温柔地说,“王爷,我要在身边侍候你。”
“我还有官务,路途风险,你还是先回去。”众目睽睽之下,五王爷少了爱怜多了严肃。
凌湘湘看一眼凌潇潇,“那她呢,她也跟我一起回吗?”
“她还要留下来配合官府清点一些东西。”
凌湘湘撅着嘴,“就那点烧得黑漆漆的东西,都没有大用处。我看,还是和我一起走,路上也有个伴。”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若真的选择,凌潇潇宁肯选择薄情寡义的五王爷,也不选择六亲不认的凌湘湘。
不欢而散。
她坐在软椅里,摸出石头珠子,太普通的珠子,除非它对母亲有一种意义。
再摩挲着普通的手镯,说实在的,这手镯还抵不上石头珠子,这两样东西对母亲究竟有什么意义,若说珍贵,为什么不带在身边,若说不珍贵,却又费尽心思藏在自己的房间。
凌湘湘还在隔壁撒着娇,言里言外都在讨伐五王爷将会与凌潇潇同进同出,一墙之隔的凌潇潇听得真真切切。
五王爷闷不作声。
男人都是下贱货,在自己面前不可一世,在凌湘湘面前就是一个软耳朵,软得没有骨头。
她内心烦忧,估摸凌湘湘也知道隔音不好,娇滴滴地拉着五王爷,一会儿要描眉,一会儿要喝水,明摆着就是故意恶心自己。
高冷的五王爷居然真的给贱人端水,不仅仅端水,还喂水,只差没有用嘴喂水。
凌潇潇咬着手指头,恨不得在墙上扒个洞,看一下奸夫淫妇到底有多恶心。
可惜,自己的房间有一个大奸细,她看着不停地拾掇的梅红,朝她挥一下手,“你歇一下,不要把东西摆出来,说不定下午就要赶路。”
梅红回过头,疑惑地看着她,“王爷没说大小姐要一起走。”
“他是他,我是我,我才不听他的,腿长我身上,我想走就走。”她眉一挑,也故意说得大大声,唯恐隔壁听不清。
“想走!问我的剑同不同意?”隔壁的五王爷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