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

“嗯...怎么了？”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驿站。”

楚牧放下放在她腿上的手，“我要走了。”

“我知道。”女老板穿上衣服，衣服很有花样，不愧是卖布匹的。

一夜的激情不足以变成爱，但楚牧的心情有些复杂，从此之后，也不再见这个人了，一想到这里，他便有些落寞，或许极乐之后便是无尽的空虚。

这是敦煌的一夜，而当那个女老板离开后，这变成人生的一夜，楚牧后来还时常想起这样的夜晚，如梦一般的奇异，始于孤独，终于落寞，中间的过程叫做极乐。

······

秋风生渭水，落叶满长安。

神京，举世瞩目的国都，如日之升，如月之恒，自信大气的盛唐气象就在蕴藉于此。

不过进城的盘查也是颇为森严的，在大唐最不好惹的就是这帮当兵的，唐朝府兵制下，禁卫军里的亲兵必须是二品官员以上的孙，三品官员以上的子。禁卫军士兵或者地方府的亲兵必须是二品以上官员曾孙，三品以上官员孙，四品以上官员子。地方府的督兵必须是三品以上官员曾孙，四品以上官员孙，国公后代以及三品以上勋官后代。

地方府正兵必须是五品以上官员子孙，柱国后代。地位最低最低的大头兵.....也必须是五品以下官员子孙以及平民大地主富豪家的身体强壮的非独生子。

这里不是贵族后代，不是官老爷后代，不是地主豪族的后代。是当不了兵的，贼配军就是这样的。

“既然是安西都护府来的弟兄，既有重要事情，进去吧。”如今的安西都护是郭孝恪，李世民在虎牢关一战擒双王，这个郭孝恪的功劳很大，他从前是瓦岗寨的人，是李积的老部下，没准这个看门的是李药师的部下。

。夜间坊间是不许串联的，若是夜间随意走动，说不得要吃几下重拳，可能死，也可能掉牙。

来来往往的人群，若不是服饰，楚牧都以为回到了前世，这里的人种未免有些多了，有黑皮，有白皮，有黄陂，还有红皮。

其中的黑皮在人口市场里是最贵的，因为很稀有，所以贵族家中很爱豢养，唐朝炫富三件套，昆仑奴、新罗婢和菩萨蛮，昆仑奴便是皮肤黑的人，这些昆仑奴应该是因为阉过了，所以皮肤比较好，性格也很温顺。

既是接着安西都护府的名头来的，楚牧自然要走兵部的路子，兵部在皇城里，楚牧和马玄智不便进去，便由那个从敦煌一路跟来的名叫郭杰的青年士兵带了进去。

张棣如今在兵部坐堂，看到了这信，心中大喜，微微一摊开，越看越入神，玄心在信里说了自己的经历，虽然很简练，但张棣也能感受到这里面的艰难，张棣虽然也有几年没有念佛了，但对玄心的勇气很佩服。这玄心法师去天竺一趟，既然记载了那么多沿途的风土人情，以后经略安西可算是一件好事，

故而，张棣给张破厄去了一封信，极力说西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