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迫不及待,一定是嫁不出去的人,她是有钱的,样貌也有,恐怕是克夫。
那钱青像是很不高兴了,去赌场寻了事端。
······
神京,贾赦升了爵,府中好不热闹。
王熙凤作为管家的媳妇,来往应酬,好不热闹。
正穿过那门没几步,便见一个人从身后跳了过来,王熙凤吓得一后撤,说道:“瑞大爷,你做什么来了?”
贾瑞道:“也是合该我与嫂子有缘。我方才受了吓,在这个清净地方略散一散,不想就又遇见嫂子也从这里来。这不是有缘么?”一面说着,一面拿眼睛不住地觑着王熙凤。
凤姐儿是个聪明人,见他这个该死的光景,如何不猜透八九分呢。
因向贾瑞假意含笑道:“怨不得你哥哥时常提你,说你很好。今日见了,听你说这几句话儿,就知道你是个聪明和气的人了。这会子我要到太太们那里去,不得和你说话儿,等闲了咱们再说话儿罢。”
贾瑞道:“我要到嫂子家里去请安,只怕嫂子年轻,不肯轻易见人。”
凤姐儿假笑道:“一家子骨肉,说什么年轻不年轻的话!”
贾瑞听了这话,再不想到今日得这个奇遇,那神情光景,越发不堪难看。
王熙凤道:“叔叔今日不去义学了吗?”
贾瑞一听这“叔叔”二字,身子已经酥了三分,道:“我这就去。”
凤姐儿只是往前走,全没防备的样子,心里暗忖道:“这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哪里有这样禽兽的人呢!他如果如此,几时叫他死在我的手里,他才知道我的手段!”
贾瑞见凤姐的袅娜背影,愈发的不堪了,去义学里面向火。
忽一日,已经是入冬了,这贾瑞又来。
凤姐儿听了,哼了一声,说道:“这畜生合该作死,看他来了怎么样!”
丰儿问道:“这瑞大爷做了什么只管来?”
凤姐儿便将在荣府园子里遇见时他那不堪的光景,他那些说的话,都告诉了丰儿。丰儿怒道:“癞蛤蟆想天鹅肉吃,没人伦的混帐东西,起这个念头,叫他不得好死!”
凤姐道:“让他进来,我自有道理。”便让这贾瑞进来,”贾瑞见丫鬟再不拦着,往往里让,心中喜出望外,急忙进来,见了凤姐,满面陪笑,连连问好。凤姐儿也假意殷勤,让茶让坐。
凤姐道:“前些日子让你来请安,你怎么忘了?”
“活天冤枉,只怪嫂嫂事儿忙,我来了好几次,都没见着。”
凤姐笑道:“倒是我的不是了?”
贾瑞见凤姐一笑,亦发酥倒,“岂敢?嫂嫂忙是应该,我这闲人又有什么话?”
凤姐问道:“叔叔青春多少?”
贾瑞道:“二十五岁。”
凤姐道:“倒比我长三岁。我打量着府上像你这样的人能有几个呢,十个里也挑不出一个来。”
贾瑞听了,喜得抓耳挠腮。又道:“看来嫂子天天也闷得很。”
凤姐道:“正是呢,只盼个人来说话,解解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