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猛老者闻言,似乎对这番话术内心已自料中,将结果和臆测两厢对照之下,自然越发感觉滑稽。
脸上仍旧无甚表情,但两唇开合间,老者不觉纵情大笑:“啊哈哈哈,其实老夫早就心中雪亮,知道似尔等这干习惯被嗾使穷奔的鹰犬走狗,回应必定不会令人痛快。
而对于我等讳莫如深的来历,尔等也必定会耍玩心眼、故弄玄虚。只待千方百计、想设各种办法来套弄我等口风。
只可惜,老夫等人之姓名来历,其实光明磊落得紧,无不可以尽对人言,压根不必隐瞒。
倘若尔等诚信询问、虚心请教,老夫自当据实相告。些微琐屑之事,能替为尔等解惑,言无不尽并无不可。
但尔等,却偏要自作聪明,动歪心思。以为玩弄点花花肠子,就可随意获悉得了我等的真实身份信息么?
哼,奉劝你少做清秋大梦。若再说难听点,却便是做梦也休想!
啊哈哈哈,你等既然这般鸡贼滑头,这般的不让人爽快,那我等就只好亲力亲为,自己给自己来图一个爽朗痛快,毕竟也有段时间未曾舒展筋骨啦。
咄,类似的话之前已说在明处,尔等鼠辈届时被揍趴下,满地打滚哀嚎,却休怪老夫言之不预,顿刻之间便又变脸动武。”
语音既落,还未等那夏侯乡中和魏延寿出言分辩,这魁伟英武的威猛老者,当即便已将掌中的长柄铁牌抡扫将来!
一时之间,四面狂风大作、劲气袭人,无数的尘土花叶尽都被从地面上卷荡而起,羊角旋风般漫天飞舞。
这股力量,看似只是制造了很小的一个区域性的小规模有限风眼,可旁边的夏侯乡中、魏延寿二人,却竟然也受到波及。
或许是双方差距悬殊,他二人既无从躲避,更无力抵挡。但见踉踉跄跄、人影散乱,两个堂堂总管,已自身不由己地,“噔噔噔蹬”连退数步,面无人色。
于仓促之间,二人唯只觉五脏六腑气血翻涌,心跳成倍加速。暗暗稍息调息,居然仍无法做到聚气出手反抗。
夏侯乡中、魏延寿两个又尝试了几次,结果都是徒劳。没奈何,便只得暂时眼睁睁地看着那刚猛老者发威,继续任意施为。
幸亏那刚猛老者出手只不过为略施手段薄惩而已,给夏侯乡中、魏延寿点颜色之后,便即点到为止。
看起来,此人似乎颇为爱惜羽毛,目无下尘。不屑自降身份,故而不再对他二人追加攻击。
初步尝到苦头的夏侯乡中至此如释重负。
喘息略定间,却只见那威猛老者将大袖往躺在地上的夜飞雪遥遥一卷,登时一股大力倾袖而出,当即就将那少年给裹挟住了。
接下来,也不见他再有何动作,衣袖下垂之间,便即自发地将夜飞雪往身这边拉拽过来。
几乎才一转眼的工夫,就已将那少年整个儿地托在了自己的左掌之上。
而威猛老者,却也不再看威凤城众人一眼,掉转身撒开大步便自顾趱行。
夏侯乡中未战先怯,不敢再出头阻拦。魏延寿更是识得时务,早已退避三舍,摆出侧目相送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