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须臾,她又亲了上去,这回没再着急离开。
她学着他在客栈时那样,故意很凶地啃上去,但是对于成炀,这无异于极致的撩拨。
他心绪急剧波动,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按入怀中。
愈吻愈深。
正当情浓时候。
“对了,令仪,明天是你二哥忌日,府上也要祭拜,我准备得差不多了,明天你想办法把三爷从病榻上……”
薛老太太的话说到一半,便见到了罗汉床上吻得难舍难分的二人。
那二人也听到了她的声音。
卿令仪手忙脚乱赶忙重新坐好,害臊得要命,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成炀还保持着仰躺在罗汉床上的姿势,气色好了七八成,满脸的意犹未尽。
薛老太太站定了。
成炀擦了一下嘴角,侧目望去:“母亲。”
薛老太太脸上藏不住笑纹,道:“既然你好些了,想来明天是能起身的。带上令仪一起去祠堂,为你二哥上炷香。”
成炀眸光微深,应了一声:“好。”
薛老太太又瞧了眼边上羞耻到恨不能找地缝钻进去的卿令仪,笑道:“行了,你们回去吧。宴山居的床可比我这罗汉床大多了,也能放得开。”
卿令仪整个人都快烧沸了。
“母亲,别吓着她。”成炀适时开口。
薛老太太深深看他一眼,这小子,倒会疼人了。
她也没再多说什么骚话,转身出去了。
齐嬷嬷等人都在外等候着,皆是满目忧色。
“怎么都哭丧着脸,你们三爷已经醒了,那气色比我都好。”薛老太太哼笑一声。
众人惊异:“这么快?!”
辛大夫思忖着:“是因为夫人吧?”
“是啊,”薛老太太也很是感慨,“我时常想,我们成家原本厄运缠身,令仪一嫁进来,很多事情却都变了。我身子好了,吴管家的腿脚也好了,几个孩子眼看着活泼多了,连三爷那么棘手的病,却也因为她渐渐好了。”
老太太凝眉:“我看,令仪正是十来年前大师断言的祥瑞之身。”
辛大夫点着头:“我也是这么想。”
齐嬷嬷却道:“只是这绥都盛传的祥瑞之身,不是谢家那个吗?”
薛老太太嗤声:“吹捧出来的罢了,她算个屁啊。”
·
房中。
等波澜壮阔的心绪缓过来些,卿令仪便打算回宴山居。
“你自己能起来吧?”卿令仪看向成炀。
“起来是能起来,”成炀撑着上身,声音虚弱,“就是没什么力气,得夫人扶着。”
“真的假的啊?”卿令仪怎么感觉他分明好了很多。
“是真的。”成炀说着,还咳嗽了一声。
卿令仪半信半疑,“那我扶着你吧。”
她上前,拉起了成炀的手臂,支撑着他,“你自己也动一动。”
成炀嗯了一声,顺着她的力道站起来。
如此高大,卿令仪只堪堪到他肩头。
他的肩背又宽阔,烛光打在他身上,投下的阴影将卿令仪完全笼入其中。
卿令仪愈发觉得自己这扶不扶没什么用处了。
成炀察觉到她的意图,在她放手的瞬间,身子一歪。
卿令仪急忙搂过去,正好抱住了他的腰身,没让他摔倒。
成炀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上飘下来:“夫人,你看,我是真的好虚弱啊。”
卿令仪小声:“我知道了……”
也是这个时候,她感觉手肘往下方,触碰到了一片烫意。
很坚硬。
卿令仪慢半拍明白过来那是什么,一张脸迅速涨红。
成炀垂眸看她:“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吓你。这是刚才接吻起的反应。”
微顿,嗓音更低几分:“嗯嗯,你看,我还是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