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炀也不自主地看了一眼底下,“你哪里得出来的结论。”
“那不然你为什么说不圆房了呢?”卿令仪问。
“你想吗?”成炀掀眸看她。
卿令仪第一反应是想说“当然不想”,可莫名地,总记起来成炀取悦她时那如潮一般层层向上的快感。
以及薛老太太说的,被粗暴对待,更是一种奖赏。
她一时半会儿没说得出话来,只有双颊悄悄地爬上红晕。
成炀借着灯光,望见了那抹艳色。
他只当她是过度羞耻,乃至于后怕。
“你若不想,我不强求。”成炀的声音又轻又缓。
卿令仪“哦”了一声。
片刻,试探性地问:“那你若是再有哪方面需求……”
成炀也是考虑过了,道:“随便用手吧。”
留意到她羞红的一张脸,又道:“不会再用到你的手了。别的地方也不用。”
卿令仪抿下嘴唇,心中暗忖,他果然是……果然是不行了!
偏偏如此嘴硬,自己一人扛。
也罢,他要面子,她就好心给他留几分面子,不再追问下去。
成炀的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刮过,发出一声:“嗯嗯?”
“嗯?”
“为什么徐砚山叫你嗯嗯?”成炀问。
卿令仪一怔。
“是小名吗?”
卿令仪还处于震惊之中。
成炀唇角向上勾起弧度,“嗯嗯。”
再重复一遍:“嗯嗯?”
他语调揶揄,尾音微微上扬,有种难言的性感意味。
卿令仪被他叫得面红耳赤,努力解释:“娘亲给我取的……”
话一说完,她忽然记起大婚那日。
她蜷缩在梨花榻上,做了一个不错的梦。
梦中她与自己的新婚丈夫,正是有着这样的对话。
“卿大将军很会取名,”成炀笑道,“这个小名很适合你。嗯嗯。”
他叫一声,卿令仪的脸便嫣红一分。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红着脸,瞪了他一眼,“你别再这样叫我了!”
这一眼很是娇羞,成炀险些沦陷其中。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握紧了她的手。
他想亲吻她。
可刚才分明给了她允诺,他强行克制住内心冲动。
仅仅注视着她,黑眸幽沉,涌动着欲色。
“……你怎么这个眼神?”卿令仪注意到了。
成炀就笑:“有点想吻你。”
卿令仪暗忖,分明已经不行了,这张嘴巴却还会亲人,可怕得很!
“夫人不想,那就算了。”成炀又道,语气中难掩失落。
卿令仪内心冷笑,装,你继续装!
她凉凉瞟去一眼,视线擦过成炀的嘴唇。
鬼使神差,她竟然回想起二人接吻的画面。
唇舌交缠,呼吸相融。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无声远去,她只能感知到他的舔舐与吮吸,所有的理智也在潮湿柔软之间消散殆尽,在那之间她只想与他缠绵至死。
成炀天赋异禀,吻技很好,云中客栈床上强势深吻,如今回想起来,也很令人脸红心跳。
卿令仪抿了一下嘴唇,突然也很想亲他。
她死死忍住,却越忍越忍不住。
实在忍无可忍,她破罐子破摔,道:“我真的很讨厌你。”
说着,却朝他倾身。
在他注视之中,靠到很近的距离。
然后,亲了亲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