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老宅外,孟淮之的车刚刚行驶到一半就被周管家拦下了。
孟淮之半开车窗看向周管家:“周伯,有事吗?”
周管家微微躬身,温声道:“淮之少爷,老爷子想请景小姐去说说话。”
“不去。”孟淮之拒绝得很干脆。
周管家往路中央走了两步,面露难色:“淮之少爷,您就别为难我了,今天是老爷子寿宴,您径直离开已经不妥,难道说这样的小事也不肯答应吗? ”
“周伯不用多说,景烟现在受伤了,需要休息。”孟淮之的语气毋庸置疑。
景烟伸手覆在孟淮之手上:“孟淮之,我去。”
今天因为自己的到来已经惹了不少麻烦,现在孟淮之要带自己离开,连寿宴都不肯继续参加,说出去只怕对孟淮之的名声有损。
孟淮之皱了皱眉,有些不悦:“你跟他有什么好说的。”
“我现在哪里知道,只有去了才知道。”
景烟伸手抚平孟淮之眉间的忧色,打开车门下了车。
周管家见景烟下车,面上终于有了笑意:“景小姐,请跟我来。”
景烟刚刚抬脚,低头看见自己青绿旗袍上鲜红点点,立刻叫住周管家:“周伯,您稍等我一下。”
“好。”周管家停住脚步,站在原地等着景烟。
孟淮之将身旁的雪貂绒披肩递给景烟,又叮嘱道:“别怕,我在外面等你。”
景烟接过披肩搭在身上,笑着点了点头。
“周伯,走吧。”
周管家见景烟用披肩遮住了旗袍上的污渍,暗自点点头,眼前的姑娘是个做事妥帖的人。
景烟跟着周管家穿过长廊,跨过拱门,最后才到了孟九天的书房。
周管家伸手敲门:“老爷,景小姐来了。”
“进来吧。”书房里传来孟九天的声音。
周管家替景烟打开门:“景小姐,请。”
景烟进了书房,周管家便将书房门关上,守在了门口。
孟九天坐在书桌后,正执笔在写着什么,知道景烟进来也没开口,将人晾在那。
景烟不急不躁站在原地,也没有开口。
书房里十分安静,只有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
好一会儿,孟九天才将手里的笔一搁,抬眼看向景烟。
“你倒是沉得住气,坐吧。”
“谢谢老爷子。”景烟语气不卑不亢,坐到了一旁的楠木椅上。
孟九天从书桌后走出来,坐到了景烟的另一侧。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不知道。”景烟摇摇头。
孟九天端着茶杯吹散浮在水面的茶叶,随后才慢悠悠的开口道:“额头上的伤要紧吗?”
景烟抬手摸了摸厚实的纱布,开口道:“不要紧,只是破了个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