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魏悦柔一人在兔笼面前发愣,宋家,整个京都之中,唯一能登相府门的宋家便是平川王府。
可眼下无宴无喜,平川王府怎会有人上门。
她扔下手中被兔子啃了一半的菜叶,快步走向厅堂。
她绕到厅堂后,透过镂花雕窗看到来人时,惊诧不已。
来的还是王爷王妃。
“柔儿端淑,样貌也是一等一的,能结这门亲是我们家瑾儿的福气……”
魏悦柔看到孙宁遥对上自己母亲的笑容,顿时睁大双眼。
这两位平日里可都是不苟言笑的贵妇人。
等等,瑾儿?
宋怀瑾?
她可不想嫁给宋怀瑾,那人古板无趣,还不如宋怀愉呢。
“去安排一下,我要见宋二公子。”
“是,小姐。”
她不信宋怀愉能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宋怀瑾。
国公府。
“噗——”
徐知颜口中的茶水悉数喷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失态了失态了。”徐知颜接过挽秋手里的锦帕,颤着手擦干李婉脸上的茶渍。
李婉黑着脸,任由徐知颜小心翼翼地擦干脸。
咬牙切齿道:“是魏悦柔要嫁给宋怀瑾,又不是你嫁宋怀瑾,你激动什么?”
徐知颜忍着笑,接过挽秋的第二张帕子:“我……我是为他们高兴,哈哈哈哈…”
也不知道这鸳鸯谱是谁点的,简直妙啊。
宋怀愉平生最厌恶的便是他兄长拥有一切,他只能看王妃的脸色讨生活。
结果连他在意的魏悦柔也成了宋怀瑾的。
“据说,平川王妃笑得脸都快烂了。”李婉淡淡抛出这一句。
徐知颜又险些喷茶,她这位不苟言笑的前婆婆竟然还会笑?
看来她们都很满意这桩婚事啊。
前世是宋怀愉先成的婚,徐知颜死的时候,还没听说宋怀瑾娶了谁。
这一世他们动作倒是挺快。
魏相在朝中根基不稳,但势大。宋家在京中绵延多年,但面临没落。
两家结合,刚好互补,日后联合的势力必是固若金汤。
宋怀愉坐在议事堂下首。
屋中众人争争吵吵。
容楚在主位抚额头疼。
一个二十来岁的客卿冷哼道:“这还用论吗?肯定是太子党的手笔,放眼京都,谁还有这个心思和本事来搅扰殿下。”
近一年来南王在各地的商铺都不约而同的出了问题,酒楼的菜吃死人、当铺掌柜携款潜逃、首饰铺也被打劫一空。
起初只是几家店铺如此,后来越发变本加厉。
甚至近两日传来,私盐商船在运河上无故沉底。
贩卖私盐可是南王私产的三分之一收入。
如此折腾了近一年。
今日账房呈上账本,才知晓亏损程度远比想象中的严重。
一个胡须花白的老者轻叹道:“不管是谁所为,破解之法才是首要。”
这些客卿也是分成了两拨。
一拨主张放手报复,以牙还牙。一拨主张继续防守,保存实力。
两拨人都坚持自己的主张,没说两句又陷入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