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孙子又不是要人命,一起玩玩而已,至于这么上纲上线?
要不是打听过这姑娘还跟着周家军上过战场,和周家关系不错,你看他会亲自来?
他亲自来就罢,人家是一点面子没给他留。
私塾先生笑道:“姑娘家又年轻气盛,族长不必恼火。”
封氏族长也收起怒容,“哪里值得我生气,辛苦先生了。”
不过小霸王倒是把它听到的转告给苏芫了,“他们看你好欺负呢。”
苏芫:“这家人有点家底而已,除了前尚书,族里就再也没个像样的人才了。”
注定要凋敝,翻也翻不出大浪来。
只怕他们会记恨,使小手段。
小霸王保证:“放心,方圆三千米发生不利于你的事我都能告诉你。”
傅绮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李然。
她摸摸自己滚烫的脸颊,完了,要生病了。
最近这些天,她经常去李家,明面上是找李母说话,或者学做针线,但实际上只为了多见李然一面。
李然总是按时归家,经常能一起用膳。
当然,在与李母的闲聊中,她也得知了不少李然小时候的趣事。
即使处在艰苦的环境里依然刻苦钻研,得到先生的夸奖,知道李然家境困难,先生还自己抄了好些书给他。
李母感慨;“多亏了先生啊,要不然安然哪里能继续考学?”
傅绮:“那是个好先生。”
“是呀,那时家里买不起礼,安然就去先生家里劈柴打扫。”
傅绮觉得小时候的李然真是太乖了,现在看着有点冷,却藏着一颗温暖的心。
看着越来越和谐的氛围,丫鬟有点担心,夫人怎么还不回来?
她是不是要去信一封?
傅绮坐起来,看到丫鬟满脸不开心,哼道:“你不许告诉爹娘!”
丫鬟就差跪下了,“姑娘诶,您就别想着那话本先生了。”
傅绮不大高兴道:“别胡说,他只是闲暇时写写话本而已,他现在在醴王那里办差呢。”
而且王爷可重用他了,是个有大才的。
这才是丫鬟所担心的呀。
既然是大少爷同僚,怎么完全没听他提过?
怕不是关系不好吧?
丫鬟越发坚定了,一定要告诉夫人,让夫人回来斩断这孽缘。
反正她一点都不看好两人。
那李家孤儿寡母的,人丁多单薄,家境看着也一般,与傅家一点都不门当户对。
等到傅夫人赶回来的当天,傅绮又与李然见了面。
两人已经不满足于家里的小地方,而是坐着马车到湖边小亭,两人在亭内畅谈,兴致来了,李然还会赋诗一首。
傅绮听得星星眼,捧着脸蛋,觉得此时的李然魅力十足。
李然看着傅绮这模样,觉得自己这么一步步下来,麻烦了点但也值得了。
虽然有丫鬟在场,但两人这般行为已属非常不恰当。
丫鬟虽担惊受怕,但也不好强硬违背主子的意思,只能紧紧跟着自家姑娘,就怕李然万一有不检点的行为。
李然瞥眼那丫鬟,心中不悦,以后傅绮若是嫁过来,就别让这丫鬟陪嫁了,真没眼色。
直到傅绮与李然依依惜别回到家里时,迎来了傅夫人的滔天怒火。
“你都去哪儿了?”傅夫人暂压着火气问道。
傅绮吓得抖了抖,“出去买点心了。”
“买点心让丫鬟或者小厮跑腿就是了,你何必跑一趟?”
“我怕他们买错了。”
“你还狡辩!”傅夫人语调突然抬高,“你看看你,为了个野男人连亲娘都骗!”
傅绮红着眼,“娘,您怎么那么说李公子?”
“我看你真是脑子进水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是传出去了你让家里人出不出门了?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