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就在隔壁,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出来一看,都砸成这样了。那伙人还蒙着面,抓也不知道抓谁。”
“大白天的就敢这么做的也没几家吧?”
“但你得有证据啊。”
众人议论纷纷。
柱子脑袋都快要炸开了,他想起屋里还有阮大夫,赶忙冲进去,一时找不见人。
“阮大夫?”
喊了两声,隔间里有个虚弱的声音传来,“在这儿。”
张银也进了医馆,看着狼藉一片,心里有点慌,掀开隔间的竹帘,看见阮大夫躺在地上,脑袋上还流着点血,而床上的大哥好好的躺着。
但柱子很快就发现了不对,他跑上去试探的试了下他的鼻息,手一抖。
张银恍惚上去,也伸手仔细的感受了下,已经没有呼吸了。
他不信邪的摸脖子,还温热,可以没有脉动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昨天不是治好了吗?”他发狂的摇晃着,但张金身子是软的。
阮大夫勉强站起来,头还有些晕,“那些人一进来就打砸,我看他们还跑进隔间里,就过来赶人,结果后脑被打了一棍就晕了过去,后来的事就不清楚了。”
柱子忙再去查看张金,可是依然没有反应。
张银抱着张金的尸身恸哭,泣不成声。
阮大夫懊恼,“唉!”
柱子又跑出去,看医馆前还聚集不少人,大声问道:“大家看见是哪些人了吗?他们往哪里跑了?”
有人迟疑:“里头没事吧?”怎么听到哭声了?
柱子咬牙切齿:“他们把医馆里的病人给害了!”
“什么?”大家原还以为是同行或者病患家属来闹事的,结果竟然出命案了?
有人立刻道:“全都是汉子,但蒙着脸可看不出是谁,不过他们往那头跑了。”
柱子立刻顺着那个方向跑去,但怎么可能还找得到人,一直跑到巷子尽头也没那伙人的影子。
他失魂落魄的往回走,看着地上是否可能残留蛛丝马迹。
“柱子?你在这儿干嘛呢?”苏芫驾着马车,没想到半路上就看到了柱子,“张金醒了没,按伤情差不多能有意识了。”
“他死了。”
苏芫惊得差点落下马车,不可能吧?出医疗事故了?
但她发现了柱子的不对劲,“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柱子眼睛通红,“今早张银就去府衙,对方也愿意赔钱了,结果,结果我们回来,医馆就被人砸了,连张金也死了。”
苏芫:“上车!”
她驾着马车飞速赶到了医馆。
张银看到了她,仿佛看到了最后一丝希望,“大夫,大夫,您看看,我大哥是不是还有救?”
苏芫看了张金的情况,确实无力回天了。
她摇头:“我也救不回来了。”
张银一听,哑了的嗓子再次痛哭出声。
在街上另一头的苏季武等人看着自家医馆那头门前挤满了人,有点不对劲,便赶了过来。
苏季武:“怎么回事?”
柱子把情况简单说了下。
苏节气愤:“这明显就是那家人干的!什么仇什么怨竟然要人命!”
苏芫检查了下张金的情况,发现脸颊上有指痕,手腕处也有青紫,指甲里还有床板的木屑,确定是被人捂死。
她沉着脸:“抬着人上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