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澄听完,想了想,“文大人昨天刚到,应该没有参与,至于姚大人,依我了解也不至于干出杀人的事来。”
看到苏芫眼神有变化,他赶紧道:“真要从姚家挑一个,那只能是姚继了。从小被他祖母惯的,听说性格比较乖张跋扈,但我一直在军中也没有接触,我也不好妄下结论。”
苏芫点头:“行了,我知道了。你既要出远门,路上保重。”
董澄笑道:“放心,这新都还等着我回来建呢。”
他负责运送贵重建材,其他普通木料都经由文忠实运输。
苏芫刚到医馆,里头柱子和钱大夫已经在打扫了。
昨天的狼藉已经变为整洁,地上也被打扫得一干二净。
“姐,回来了?”柱子招呼一声。
“嗯,你们辛苦了。钱大夫,您怎么来了?”
钱大夫:“早知我昨天就来了,两个人在还能互相照应,阮大夫也不会受伤,病人也不至于被害。”
“真要这么说,也该怪我们当时没在医馆。”苏芫道,“钱大夫不必自责,要是你们都在,说不定惹怒了那伙人,把你们一起害了也说不定。”
钱大夫身子一抖,“不至于吧?”
“至于,他们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昨天只是打晕阮大夫大约是不想生出意外。”
钱大夫只能又是深深叹气。
苏芫坐到桌前,抽出纸张给周殊写了信,把事情发生经过以及自己的猜测写下。
哼,在周殊心里留点底也好。
年后即开春,庄子里又开始了忙碌,苏季武又把隔壁的山地给买了下来,开始大量的种植花草。
庄子上的佃户心里诧异,但还是尽心尽责的给主家种上。
原庄头恨恨的看着地里忙碌的一群人,特别是新任何庄头,难怪当初那么积极的站出来,说不定私下里早就攀上,拿掉了他的位置。
有人经过他身边,看到他吓人的目光,忍不住出声,“庄……林,林老爷,您吃了没?”
林枚转头看到时村里人,也是苏家庄子的佃户之一,“哼,喊什么老爷,都是普通老百姓,谁又比谁高贵?”
村人给吓得快走几步离开。
林枚心底窝着火,要不是族老让他别和人硬碰硬,他早就带着族人去捣乱了。
不过既然不给明着捣乱,那他就暗地里来。
他倒要看看这苏家还能把他怎么样。
苏伯文傍晚从庄子上回来,拍拍裤腿上的泥,和苏阿奶道:“娘,这时候庄子上太忙了,要不回北境问问他们有谁愿意这时候来?反正房舍已经修了十几间了,能住人。”
苏阿奶:“是该提上日程了,让阿武和阿节去吧。”
苏伯文点头,自己没三弟会说话,而且这回甘家肯定要跟来,所以他去更合适。
苏芫回家听到这消息,反而主动道:“我去吧,品香阁现在才刚刚上正轨,店里没个掌柜,都是小叔在处理账目。”
苏阿奶:“那你的医馆呢?”
苏芫笑:“今天招了个掌柜,又有柱子打下手,还有钱大夫坐镇,足够了。”
她这么说,大家一想,“那让阿节跟着你去吧?”
苏芫同意了,自己一个人确实也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