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里的事情交代清楚,苏芫和苏节准备赶着马车回北境。
一路经过吉淮县时,这里已经变了个样,不少周家军驻扎在这里,把这里当成物资中转站。
而周殊已经去了海州,准备开战了。
苏芫问了下她的信有没有送去前线。
那卫兵尴尬摇头:“没,现在都暂时存放在县衙,前线除了军报其他信件都不送进去了。”
苏芫明白战场上的紧张,没有为难他们,“我明白。”
她没有停留多久,休息一晚后就继续出发。
现在这条官道上没有了流匪,来往的客商和搬去应天府的人很多,所以一路上都比较热闹。
苏节:“不知道这回会有多少人跟去应天府。”
苏芫:“咱们族人和保里村都问问,愿意走的就接去吧,反正到时候那么多活计需要人。”
苏节点头:“是。”
醴城的春天来得更早些,这才二月初,已经百花争艳,蜂蝶在花间畅游。
苏宜挺着大肚子在花园里赏花,手上不停的捻着点心吃,惬意得很。
一个丫鬟过来,“今日王府来了客人,王爷让姨娘回院子。”
苏宜眉头蹙起,“王爷真这么说?”
“是。”
苏宜虽然不乐意,但还是让丫鬟扶着自己起身。
如今身子笨重,临近生产,走路也费劲了不少。
“王爷还说什么了?是哪个贵客?”
竟然还需要她回避,难道会来花园吗?
她说着,其实也没指望丫鬟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丫鬟默默扶着她走回去,她一个下人确实打听不到对方的身份,只是整个王府都警戒起来了。
丫鬟道:“舅爷说一切听王爷的,让姨娘回院子。”
苏宜奇怪,连大哥都这么叮嘱?
醴王看着面前这个不速之客,笑道:“这么说来,你还是我堂侄女婿?”
严开也笑:“正是,之前没有机会上门拜访是严某的失礼,还请王爷谅解。”
醴王举起酒杯,“怎么会?事出有因,你的境况我怎么会不理解?当初听到二哥在梁城自焚身亡,本王还伤心好久,本王与他已经快有二十年没见了,天各一方,一直没有机会团聚,说来都是遗憾啊。”
醴王举目望天,似乎真在回忆过往的兄弟情深。
“说起当初梁城被破,我心里难受,可是老丈人赶我们离开,为了保住这最后一点势力,我们只能南逃,好在他早有决算,在漳州提前布置,不然某和郡主哪里能在漳州安稳下来。”
醴王看他半天说不到重点,也乐得绕圈圈,“是啊,二哥他若是能活下来更是能有一番事业,大陈也不至于旁落周家。”
他话音刚落,严开忽然正色,“严某这次来,是想与王爷结盟。”
结盟?
醴王看着严开不像说笑的模样,心里也泛起嘀咕。
这家伙心思深沉,当初说是受梁王之命离开,但谁又能知道具体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