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庄子上,苏季武让大家都保持警惕,这段时间看好秧苗和花草,只要有动静就绝不放过。
而林枚在第一次使坏时看苏家并没有来找麻烦,以为自己的行为没被发觉,正心里得意呢。
他媳妇愁眉苦脸,“你说说,咱家这条件不差,他们凭什么看不上我儿子?”
林枚哼道:“看不上?我们看得上他们?往上数也就他祖父在这周围有点名气,家早就败了。这黄家我看也不必上赶着结亲了,再相看一家。”
林枚媳妇:“可这都临成亲了,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你现在说这个,不是打双方的脸吗?”
“找个更好的,那就是黄家丢脸了。”
林枚媳妇摇头:“这附近哪里还有合适的人家?”
林枚却不这么想,等他把苏家搞走,自己想办法再凑点钱,干脆自己把庄子给买下来,到时候该自家拿鼻孔看人了。
他信心满满道:“你就等着吧。”
他媳妇不明所以,这是能等出来的?
当天夜里,林枚又悄悄爬起来,往苏家庄子上去。
他在这里当过多年的庄头,对庄子上的一切都很熟悉,知道哪里的田地最肥沃,哪里的秧苗长势最好。
他直接朝那片地走去,悄悄打量了下四周,寂静无声,只有蝈蝈自爱田间鸣叫。
“呸,一个外乡人还敢欺负到我林枚头上了?”林枚狠狠的踩着田间刚插上的秧苗。
“让你张狂,我倒要看看明天你们还能不能笑出来。”林枚越踩越起劲。
“啊!”突然一声惨叫从林枚口中冒出。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正踩中了捕兽夹,那夹子深深的扎进他的血肉里。
冷汗从他额头落下,他蹦跳着想要从田地里出来。
可是没等他蹦几步,四周已经陆陆续续有人打着火把来了。
他更是心慌,着急之下受伤的那条腿踩到了地上,加剧了疼痛。
这一下他痛倒在地,哼唧呻吟着。
苏季武守在这里几天了,终于等到他送上门来。
“把人捆了带去找村长,苏选,不,刘丰,你去准备下,等天一亮就把这人送官。”
林枚听了,顾不上脚上的疼痛,“你送官做什么,我是不小心摔进来的,你们不救我就算了,怎么还把我送官?”
“少废话。”苏季武都不带理财他,指挥着人就把林枚抬去了林家祠堂。
其实他没打算真送官,在村里还是家法大于律法的,而且一旦送官了,就与林家闹掰,不说佃户里还有林家人,就是这村子的大部分人都姓林,没必要全都一棒子打死。
他想起芫娘说的,姚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林家祠堂少有在深夜还点灯的。
林家族长见到院中哀嚎的林枚,眉头深深皱着,“苏三少爷,这是做什么呢?”
“别喊什么少爷不少爷的,我也是泥腿子出身。”苏季武道,“我只想问问这是你们林家派人来我们庄子上闹事,还是他的个人行为?”
林家族老们也都来了,特别是一些上了年纪的直接拄着拐杖来。
听到苏季武这么问都看向地上的林枚。
在灯光和火把的照耀下,林枚的惨状也都呈现在大家眼前。
有的林家族老不忍心,劝道:“我看他伤得挺重的,不如先让大夫过来看看吧?这么下去恐怕这条腿都不保了。”
“哼,我看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还是先说说重要的事情吧。”苏季武并不打算让步。
林家族长深深看他一眼,“你把事情经过说一说吧。”
苏季武转头,指了指苏步,“阿步哥,你来说。”
苏步激动的站出来,“林枚一直对苏家不再用他当庄头而怀恨在心,他自己在庄子上贪了那么多,又欺瞒我们大小姐,我们好心不追究只是让他卸任回家,哪里想到他竟然恩将仇报,前几天就来我们院子里泼水,把我们采摘来的花花草草都给浇坏了。你们也是知道的,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啊,这谁不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