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熙殿内,太后抓着沈如悦的手,心疼极了。“我的孩子啊!怎么每一次见你都要比上一次要瘦削?”
沈如悦不敢露出什么悲伤的情绪让母后察觉,便苦笑着说:“还不是备考太辛苦了?母后肯定是看差了,我哪里瘦了很多?”
“萧漠北呢?他怎么都不陪你来?”太后不满。“知道你辛苦,还不多陪陪你?”
“母后,他也很忙的。”沈如悦略心慌,眼神有些躲闪。
太后没发现,皱眉让身边的嬷嬷去把萧漠北叫过来。“忙什么?你们明年就要成婚了,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让哀家舍得放人?”
“母后,不要。”沈如悦想要阻拦。
太后却极为强硬,一定要把萧漠北叫来教育一番。
萧漠北是从城北大营来的,这次他换了一身玄黑色的长袍,风吹日晒的教头生活让他的侧脸变得更加坚毅,眼神也更为坚定,像草原上的大鹰,直勾勾地看着你。
“萧教头好本事,哀家把女儿交给你,结果你倒给我照顾瘦了。”太后也瞧出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沈如悦低头不敢直视,心里有愧,默念着希望萧漠北能够配合一下。
而萧漠北则是看都没看沈如悦一眼,行完礼就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满脸桀骜不驯。
“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太后凌厉地看向殿下的男人。
萧漠北轻轻地掀了一下眼皮,终于看了沈如悦一眼,但就是轻飘飘的一眼,随即便跟没看到似的,直接转移了视线,他说:“我并没有什么可解释的。”
沈如悦微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是抿紧了唇,满脸落寞,看上去更加颓丧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太后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她不禁为女儿打抱不平。
“哀家的女儿是公主,哀家把她交给你不是让你这么冷待的!”太后在后宫看多了得不到的怨妇,一辈子在丈夫不疼爱的苦痛中度过,沈如悦还未嫁入他们萧家,萧漠北就敢这么怠慢,那要是嫁进去,岂不是会更糟?
太后看了一眼沈如悦,福至心灵,质问:“难道你是因为你的那个表妹?”
太后不知从哪里得知了张巧珍的存在,对萧漠北的这个表妹很在意。
“还望太后不要牵扯到无辜的人。”萧漠北听到表妹,心中的不耐烦又涌了上来,不善道:“况且,这件事难道不该问您的好女儿吗?”
沈如悦的身子一颤。“母后,您不要再说了,这事儿和萧漠北、还有他表妹都没有关系。”
“是没关系,是我高攀不起公主殿下,太后还是另寻良婿吧!”说完,萧漠北就要告退,神情始终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