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切的希望有个孩子能改变现状,他烦透了如今的自己,他想摒弃那些芥蒂,可他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他,时时刻刻。
陆菀的双眼逐渐迷离,她攀着他,搂紧他的脖颈,让他一直伏在她耳侧。
如此,便是书上说的耳鬓厮磨吧。
......
事后,陆菀软绵绵靠在他胸膛。
谢湛餍足的搂抱着她,她的肌肤光滑细腻,与他的全然不同。
少时所想似是得到了,又似没得到。
“你先去洗。”
陆菀浑身乏力,懒懒道了句,“不想动。”
谢湛闻言唇角挂了一丝笑,回回都是他出力气,累的起不来的却是她,她还是这么娇。
谢湛起身将她抱入浴桶中,刚触碰到正欲帮她洗,陆菀便似清醒了一般,羞赧道,“妾自己来。”
如此,谢湛才算罢了。
卿玉阁的浴桶是细长的椭圆形,只容得下一人,不似宣德殿那般宽敞。
待陆菀沐浴完回到榻上时,褥单已换了干净的。
不一会儿,谢湛也回到了榻上。
“皇上下次何时来。”
谢湛搂着怀中娇软,声音都似有了温度,“你希望朕何时来。”
陆菀伸出手抚着他腹部凸起的那道疤,“明晚。”
那疤早已愈合但触碰时仍旧会痒,她的手本就温软,即便不是抚在疤上,也会带的他浑身酥痒,亦如此时。
他攥住她的手不让她瞎动,侧身含住她泛着粉色光泽的耳珠,吐纳着,“再动便等不到明晚了。”
陆菀此举是想知晓这疤的由来,他不会看不出,既如此,便表明他不愿说。
“很晚了,皇上寅正便要走,还是早些安置吧。”
谢湛察觉到陆菀语中那一点失落,但他只作不觉,他仍旧绕着她的耳珠,手也放在实处,“无妨,还有午睡。”
陆菀现在不想由着他,整个人往里侧挪了挪,温声道,“三更的钟早已响过了,皇上该保重龙体。”
谢湛欣喜于她如今这小性儿,更不能放过她了,长臂一揽,人儿又到了怀中。
他紧紧箍着她的纤腰,迫使她面向自己,“想去哪。”
二人的身子紧紧贴着,陆菀自是感觉到他的变化,侧首避开昏暗烛火下他黑沉沉的目光。
“妾这榻就这么大,哪也去不了。”
谢湛觉察到她此时的排斥,手上的劲很快便松了松,只以寻常的姿势抱着她。
“正隆二十五年的五月,朕从李府回宫途中遇袭,便是在那时伤的。”
他就说了这么一句,但陆菀已能猜到些许,敢在京畿之地行刺皇太孙,除了祁王也无旁人了,若没有谢湛,皇位顺理成章是祁王的,难怪他胆大至此。
这么大的事陆菀却不知,就连父亲都未提过,是先帝将这个消息按下来了?
陆菀还忆起,那年五月,是谢湛迎娶李氏女为太孙妃的时候。
剩下的,陆菀不想问了。
陆菀不觉讪笑,他们之间原还没到论及这些的地步。
谢湛也没继续说。
二人一时有些无言。
陆菀靠在谢湛怀中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梦见四月祁王寿宴那日她不小心睡过了也无人唤她,她便没去祁王府上,在四月十六那日她顺理成章穿上母亲早为她备好的凤冠霞帔。
二妹陆葵与姑母俱回府为她添妆,弟弟妹妹欢欢喜喜绕在她身侧,二叔二婶也如往常那般待她亲和有加。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似有强光遮挡一般,直到盖上红盖头她彻底看不清了,眼前一片红。
画面一转,她坐在喜榻上,眼前已没了盖头,身侧坐着的是穿着红彤彤喜服的贺宗宪,贺宗宪正满面含笑将手搭在她肩上,她还未反应过来,贺宗宪就凑上来要亲她,她本能的躲着推着,直到贺宗宪触碰到她脸的那一瞬她直接就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