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融融,天幕繁星点点。
院中还有宫灯照明,若巧荷真有心盯着,总能发现端倪。
子佩离开前已将一切准备妥当,就连灯都熄了只留了一盏。
早春的夜晚春寒料峭,陆菀并未多看便关了窗。
回首那一瞬差点惊呼出声,若非已被谢湛吓惯了,此时已是三魂去了七魄。
方才一直盯着窗外怎就没发现他?
连着两道门都没声响。
莫不是谢湛已盯着她许久了?
未及多想,唇齿间已满是他的气息。
他的手扶着她纤细的腰肢,火热,贪婪的攫取她口中每一寸,用力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抱着推着,挪到了榻上。
直到他的唇自她唇角下移,她才有说话的机会,可也不知该说什么,只低低唤了一声。
“皇上......”
这如呓语般的娇声并未令他更加失控,反倒清醒了两分,抬眸道,“不是改了称呼么。”
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手指飞速解着陆菀腰间的绳结。
“过了好几日,忘了。”
谢湛闻言眼尾都扬了扬,这是变着法的说他好几日没来。
“你想我了么。”
陆菀别过头去不答。
谢湛亲了亲她的脸,笑道,“想了吧,我知道,你想我来。”
别管是为了什么,这一刻她是盼着他的。
衣衫一件一件甩到里侧,十指相扣,交颈成欢。
陆菀浴后回到榻上,褥单已换了丁香色卷叶纹的。
明早她不会吃避子药丸,照白苏的说法半月内不会有孕,月底她的小日子就该来了,到时也可放心些。
希望这十来日能被巧荷发现谢湛这登徒子。
思忖间,谢湛浴后冰凉的身子已贴了上来。
“在想什么。”
谢湛怎么越来越黏人,像块狗皮膏药一般,寻着机会便要贴上来,与他平日里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硬姿态一点不相符。
陆菀简直找不到初入宫时谢湛的一点影子,扭动着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还算舒服的姿势才搭理他。
“在想你明晚会来么。”
谢湛唇角含笑亲了亲她的额角,“那得看你。”
陆菀的手已搭在他劲瘦的腰上,指尖在他腹部来回摩挲划着圈,“看我什么。”
谢湛低头伏在她耳边,声音很轻,“你从哪学的,是不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书。”
陆菀的指尖顿在他腰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面上已绯红一片,烫人的紧。
月初她就遣子衿寻了两本册子,但也只学了个皮毛,她还没做什么就被他看穿了,真是......
到底,她收回了手。
“我能看什么书,平日里最多看些有趣的话本子。”
“是么,我瞧着不像。”
陆菀背过身去,睡了,暗叹一句不解风情。
刚阖上眼便睁开了,他还没说明晚究竟来不来。
好一会儿也没见他贴上来,又转性了?
谢湛依旧是方才平躺的姿势,斜眼瞧着她,想看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陆菀恍若置身水深火热之镜,若就这样睡过去,他下次何时来就不知道了,若转过身去又有些抹不开面。
罢了,那样的诗都写了,这种面子要不要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