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span大乾如今边关并无大规模战事,但是也从未真正的消停过。
黑辽边境与厄罗斯自崇明三年起,就始终冲突不断。
围绕着一座雅克萨城,近十年来你来我往反复争夺。
虽然战争人数一直控制在两千人内,还不如南方云梦泽里的一些水贼多,而厄罗斯又因为本国实力重心远在万里之外,实际上也很难真正对大乾造成威胁。
可是那区区千余人马,不停的骚扰边境那片苦寒之地,依旧让人烦不胜烦!
而且,为了守住那片几乎没甚臣民百姓居住的蛮荒之地,朝廷每年往黑辽都要多投入数十万两军费。
为此,不知多少大臣上书请求,弃了那片不毛之地,实在得不偿失。
但崇明帝却死死咬住底线不放,总不能太上皇在位时,大乾一刻未停的开疆拓土,到了他手里才十来年,就丢了一片疆域吧?
他为何执意要推行新法,做下前无古人之壮举?
就是为了超越他那个父亲。
他自信,一定不会比任何帝王差!
御案之下,崇明帝眼眸中闪着坚韧有神的目光,执朱笔在边关奏折上写下“寸土不可失”五个字。
端木宫,结束琼林宴的赵昕颇为乏累的坐在软塌之上,此时殿内也只有温有容作陪。
这小子近日也没干什么事,貌似不存在似的,哪里有什么谋士的作用。
温有容也听说了今日之事,对赵昕的看法也是更深了一步。
他明白,赵昕此言定然受到仕子们的吹捧。
此时的温有容哈哈大笑着,看起来,心情都极愉悦。
赵昕摸不着头脑,便没好气地说道:“温有容,你这小子,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温有容止住笑意,解释道:“在下以为,殿下对风月一事在行,却没想道,此等震耳欲聋之言,竟出于殿下之口。”
“殿下是愈发了不得了,都快成圣人了!”
赵昕满脸黑线,虽说自己确实没甚才学,可被人当面嘲笑,心里自是不舒服。
不过此事也是事实,没甚好分辨的。白了温有容一眼,道:“有话便讲,阴阳怪气地作甚,圣人什么的,本宫自问达不到。”
温有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笑说道:“殿下大气。”
随后温有容便说道:“恕在下多言,在下以为,殿下近日处事颇得圣心,不过殿下还需谨言慎行。”
赵昕随意道:“本宫晓得,倒是你,好歹也寻些事做,别整日无所事事,这日子,过的比本宫还舒适。”
温有容闻言顿时说道:“殿下,可莫要冤枉在下,东宫内的文书,哪样不是在下帮您整理?”
“总不能因为在下整理的快,您就指责在下无所事事吧。”
面对温有容的吐槽,赵昕懒得理会,当即询问道:“近儿个可有事发生?”
温有容旋即说道:“并与大事,一切如常。”
赵昕闻言轻轻颌首,东宫的事务都是些杂事,主要还是因为赵昕没甚权力,东宫府衙有名无实,只是个纸上谈兵的地方,对此,赵昕也懒得管,对于温有容呈上来的文书,那不就是有空便看。
瞧着赵昕无所事事的模样,温有容忽然道:“殿下,这选秀也如期进行,殿下对此毫无兴趣?”
赵昕闻言没好气地说道:“父皇选妃,与本宫有何干系。”
温有容挤眉弄眼地说道:“殿下,依在下所见,皇后娘娘说不得得黑您择几位良妃哩。”
赵昕闻言沉默下来,思忖片刻,道:“此事不是甚大事,况且还早着哩。”
皇帝选秀一般是从春季开始,春节的正月过后,各地先按照秀女的初选条件在当地进行初选,再从县、郡、州府这样一级级地筛选下来,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才会将最出色的女子送到皇宫进行最后的选拔。此时天气温暖,女子的衣着轻盈,更利于观察她们的身材和体态。皇帝还会让这些秀女在皇宫内接受宫廷女官们的训练,又要过去一段时间,这样皇帝拍板决定最终人选就得是暮春时节了。
赵昕知道,此事是迟早的事,不说宗人府不会容忍赵昕的后宫都是与贾家有关联之人,单是皇后这边,她也不会让赵昕的后宫和谐起来。
温有容见赵昕明白此事,便也不多言,旋即笑说道:“不知殿下对选秀有何看法,说不得,在下帮着殿下打打眼。”
“滚犊子,这也是你能打眼的,不知死活。”
赵昕随后又说道:“本宫为人你还不清楚,何用的着试探。”
温有容笑而不语,本以为赵昕会随着自己的身份变换,心态亦会变了,没想到赵昕始终如一,对于容人的气魄,古来罕见,毕竟他的话很多时候都是逾越了的。
得到自己想要的,温有容当即打哈哈地说道:“在下可是纵横风月之人,这识香的本事可是不差。”
赵昕鄙夷地看着温有容,对于女人,赵昕可不会输给温有容,当即嘲讽道:“你这小子懂个屁。”
对于赵昕的粗话,温有容也不恼,他们之间相处便是如此,温有容可以毫无顾虑地嘲讽赵昕,而赵昕亦是不用在乎失礼,直言相斥。
“敢问殿下对选秀有何看法,不妨直言,在下洗耳恭听。”
面对温有容的询问,赵昕直言道:“好女必有口含雄风之嘴,树苗一般纤细的脚踝,吹弹可破的肌肤,盈盈一握的胸部,玉门大小适中,还要时刻流出温暖的水,此为上等。”
“高……殿下此言,当为在下之师。”温有容错愕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