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拳头放松,背对着陈稳点了点头。
想来这陈平也是可怜,不仅被妓院里的生意把心情搞得一团糟,而且今晚还被自己父亲打了一巴掌,心里也是很委屈了。
偏院,桌上摆着一盏烛台,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墨听霜坐在床上越想越不对劲。
那天,瓜蛋爹娘的尸体被两个陌生人送回来,领居说要让这两个人赶紧入土为安,就匆匆下葬了,连瓜蛋也没有见到他爹娘的最后一面。
现在想起来,他们的目光始终带着闪躲,说话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就只是这个细节让墨听霜觉得瓜蛋爹娘死得莫名其妙。
她在屋里不停踱步,右手把玩着一缕头发。
灯光将她的影子倒映在床边,忽大忽小。
不停地想,前前后后知道的细节。
在脑海里将它们串起来,形成一个体系。
明白了,这事必有蹊跷,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于是他心里想着第二天要去找到瓜蛋爹娘的尸体,看看身上的伤口到底是怎么形成的,一定要一探究竟。
“哎,大家早上好啊。”墨听霜向路边早起农忙的人问候。
“墨姑娘,这么早,你要干什么去啊?”大家也向她打着招呼。
“啊,多有冒犯,我去看看瓜蛋爹娘的尸体。”墨听霜抱歉地说。
“这……毕竟都已经下葬了,再去挖开,这不好吧。”一个身着朴素的中年女子犹豫地说着。
“哼,小心惹祸上身。”一个男子不怀好意地对着她说。
而这两个人正是收了沉稳的钱,阻止墨听霜做那样的事。
墨听霜,此刻已经确定了,这两个人真是那天帮忙下葬的人,果真,有蹊跷。
“既然这样,我就不去了。”墨听霜耸耸肩,转身就走了。
墨听霜没看见,背后的两人相视一笑。
夜晚,墨听霜一身黑衣,为与夜色更好地融合在一起,悄咪咪地向埋葬的地方走去。
顾间舟刚好睡不着,出来坐着,听到隔壁有声响,以为是有人偷偷潜入她家。
就悄悄地从墙壁看了一眼,是墨听霜的体型。
“这么晚了,穿得这么怪异,她要去干什么呢?”顾间舟自言自语道。
为了安全起见,顾间舟跟在墨听霜身后保护她。
墨听霜感觉有人跟着她,时不时地回头。
心里还有点发怵,不会真有什么脏东西吧。
她甩甩脑袋,要将那些可怕的想法从脑海中剔除,“我可是现代人,不迷信。”
顾间舟见墨听霜一路念念叨叨,一看就是害怕,自己在安慰自己,不由感到好笑。
随后,看着墨听霜蹲下,拿出铲子探了探。
吃力地挖着地上的土。
墨听霜挖一挖,停一停,不停地擦汗。
终于,再想挖的时候,铲子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是了。”墨听霜惊喜地说:“就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