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群山之中最有权力的统治者,礥·须伟里,此时正焦灼着望着北方,他不知道从北方能得来什么样的消息,踱步之余礥对盘侧亲信抱怨道:“不论如何,身为宫相的斯维尔森居然亲自去谈判,简直是太冒险了。”
盘侧的亲信也认同的点头,只有当斯维尔森离开以后,他们才明白这几年来群山已经发展到何种境地,而如今能统合群山的,也只有斯维尔森一人而已,他离开以后群山的治理几乎陷入了瘫痪。
除此之外,南方的催促越来越紧,斯维尔森离开之前就交代过,在和北方达成协议之前不要与南方达成任何实质性的协议,所以礥只能用各种语言来推辞拖延正式向南方答复的时间,但是就算这帮拖延,也快拖延不下去了,所以礥迫切的希望斯维尔森快点归来。
正当礥又想抱怨的时候,瞭望塔的卫兵用惊喜的声音统治道:“报告大人,斯维尔森宫相从拉迪沃出来了,他回来了!”
“那就太好了,”在场的所有人都这么想到,尽管礥才是群山中名义上的统治者,但是礥并不懂如何统治群山,也很厌烦做这些管理的事情,而山民中可以服众的,也只有斯维尔森一个人把,现在他终于回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过了片刻钟,斯维尔森终于离开拉迪沃的城郊,到达礥等人所在的这里,他抱拳鞠躬行礼道:“报告大人,斯维尔森不辱使命,已经和贝伦伽尔四世达成协议,在这一场战争结束之前,我等北方已然无忧,所以可以坚定的回绝南方!”
“那就太好了,”在场的人又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另一个礥的亲信则问道,“那和北方具体的协议是什么?”
斯维尔森的出访,要追溯到几个月前的出发,而他之所以要出访,则要追溯到1年前的战局。
“伊萨凡洛王位继承战争”的隐患在1841年已然埋下,2年后拉文克大公贝伦伽尔四世的进军则将冲突摆到明面上,而1844年萨贝的宣战,导致战争正式爆发。
战争爆发以后,虽然萨贝宣称是要夺回山间自由地,然而萨贝的主战场却是在诺夫哥平原上,对于山间自由地,则只交给萨贝下辖的依文公国负责,以防止对方从山间自由地突入萨贝,切断依文公国以萨贝的联系。
依文大公奈尔菲六世遵从命令迅速出兵,在萨凡大公不战而降的情况下,依文公国用了不到1年就占据萨凡公国南方的哈巴罗和图瓦克,确保了与萨贝的联系,于是接下来,就轮到贝伦伽尔四世担心萨贝从山间自由地突入拉迪沃,然后切断拉文克公国与伊萨凡洛的联系了。
攻占南方以后,奈尔菲六世明显对导致3任萨凡大公与2任伊萨凡洛上王身陨之处的群山心怀畏惧,所以尽管队伍中的牧师屡屡催促说什么群山的山民都是渣渣,让奈尔菲六世快点进攻,然而奈尔菲六世却始终磨磨蹭蹭。
正是因为这种原因,奈尔菲六世没有直接率军进攻,而是派遣使节向山民发出通牒与勒令,要求山民放开群山的通道,提供自己前进的粮食,不得袭击云云等一系列的条件。。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斯维尔森敏锐的看到了机会,于是斯维尔森将奈尔菲六世对山民的要求作为选边站的筹码,代表礥的势力亲自出使拉迪沃,请求会见贝伦伽尔四世,走之前斯维尔森就对礥嘱咐,在自己与贝伦伽尔四世谈妥之前,先别对南方做出肯定的答复,以免无法调整阵营。
不过斯维尔森的担忧略显多余,贝伦伽尔四世不愧是当世之人杰,力排众议欢迎了斯维尔森的来访,与斯维尔森达成了《车万协议》。
贝伦伽尔四世愿意在诸神的见证下,与山民互不攻击,同意山民对萨凡公国的统治权,山民则不得进攻贝伦伽尔四世的领土,并且还要南下抵御、驱除依文公国的势力。
“就这么南下了?”许多山民领袖仍然充满着对山外人的不信任,“要是对方再违约怎么办?山外人最是狡诈,极其不可信。”
“不会违约的,起码贝伦伽尔四世不会违约,”斯维尔森充满自信的回答道,“因为贝伦伽尔四世并非伊萨凡洛的正统统治者,他所面临的压力比萨凡家族要大得多,所以他无暇来控制我们这里。”
不过还有一些山民对此有所不满:“可是我们待在群山之中不好吗?为什么要踏出群山,南下去和他们交战,替山外人流血?”
“因为如果不控制那两个隘口,那么群山就永远是山外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只有将两个隘口给控制住,最起码才能给我们有将平地的储备撤离到群山之中的时间,这就是要南下的意义!”
部分心思敏锐的山民领袖听到斯维尔森的这种回答,顿时心头一跳,因为斯维尔森所说对山民至关重要的两个隘口,是拉文克公国控制的哈巴罗,与贝伦伽尔四世控制的拉迪沃,所以斯维尔森的这个意思,是迟早要和伊萨凡洛交战,夺回拉迪沃?
且不论山民之间的小心思,随着礥和贝伦伽尔四世达成协议,礥终于对依文大公奈尔菲六世的勒令做出肯定的答复:“滚”,随后在1845年之时率军踏出群山,南下与依文公国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