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恒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絔禾这样看他,就想是皇上在看她一样。
他猛了摇了摇头,将他心里那种荒唐的想法甩了出去,莫说絔禾是不是皇族中的任何一人,就是絔禾是一名女子的身份,就不可能会成为皇帝。
“听到了又如何。”黄恒将自己那些荒唐的想法甩出去以后,看向絔禾说道。
“黄大人莫不是年老了,这脑子也不好使了。”絔禾看着黄恒,似笑非笑的说道,眼底有着绚烂的光彩。
“你……”黄恒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没被絔禾气得吐血。
“既然黄大人脑子不好使,那么絔禾就大方一点,将事情给黄大人分析分析。”絔禾完全不理会黄恒那几乎要吃人的眼神,悠悠的开口说道:
“黄大人既然听到了皇上说刚刚的抚琴的事情并非命令臣女,而是询问臣女,那么臣女就有拒绝的理由,那么,絔禾有何来藐视天家威仪一说。”
絔禾冷冷的看着黄恒问道。
“臣女是在不明白,臣女与黄大人近日无怨往日无仇的,黄大人为何要这么针对臣女,好在圣上圣明,没有被你这般小人挑唆。”
为何要针对絔禾,在场的官员们解释心知肚明,要怪就怪你的父亲,丞相大人与这位礼部尚书黄大人是死对头。
不过,絔禾这一番话下来,众人对絔禾的看法又提高了一个台阶,甚至有些朝中老人暗自拿絔禾与她已经逝去了的余梅清相比较。
“哼,苏大小姐果然是巧言善辩。”黄恒冷哼一声说道:
“不管皇上有没有命令苏大小姐,按照规矩,苏大小姐都不应该拒绝皇上否则,就是藐视天家威仪。”
黄恒很清楚的知道,他现在不能胆怯,不然,他会输得很惨。
“哦,黄大人的意思是在说皇上并非明君。”絔禾淡淡的挑眉问道,在看向黄恒的眉眼间带着淡淡的不屑。
“你休得胡言,本官什么时候说过皇上昏庸了。”黄恒在心中神奇一股隐隐的不安。
“那黄大人为何质疑皇上的话,又为何说皇上所说的话,我们这些做臣民的就必须尊崇,不然就是对皇上的不敬。”
絔禾微微挑眉,看向黄恒。“莫不是你觉得皇上听不进去任何人的意见,在朝堂上更是一言堂。”
絔禾这话简直就是平地惊雷,一个女子,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她这是不要命了吗。
余阗在心里为絔禾捏了一把汗,生怕在下一秒皇上就下旨治了絔禾的罪,苏护此时不知道有多么的希望他没有絔禾这个女儿。
就连五皇子,高适,成亲王世子高湛几人都未絔禾紧张了起来,因为以前从来没有人敢在皇上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
而黄恒好像是捉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指着絔禾说道:
“苏大小姐,这朝堂之事其实你一个女子可以妄论的。”
“黄大人此言差矣,絔禾可没有妄论朝政。”絔禾看着黄恒微笑的说道。
黄恒的那点心思,她岂会猜不到,想要利用这次的事情致自己与死地,从而打击到她那便宜父亲。
计谋是好计谋,只是他选错了人。
“苏大小姐莫不是当大家都是聋子,傻子不成。”只是,又是一名男子上前说道。
那人絔禾前世见到过,是大理寺少卿姚盛廷,可以说与黄恒是一伙的。
“姚大人何出此言,絔禾记得自己并没有说过大家脑子不正常的话啊。”絔禾看着刚刚站出来的姚盛廷,淡淡的开口说道。
姚盛廷,大理寺少卿,与黄恒,娄旭升,杨德胜是二皇子党的人,苏护因为一直左右摇摆不定,加上絔禾的舅舅忠勇侯余阗一直也没有给出准确的答案,因此,这些二皇子党就开始出谋划策。
希望能够将苏护从丞相的位置上拉下来,这样,一他们的人才有机会取而代之。
“本官明明就清楚地听到苏大小姐刚刚有说朝堂为一言堂。”姚盛廷看着絔禾淡淡的说道。他的眼底充满了自信。
苏絔禾,就算你只丞相府的嫡出大小姐那又怎样,有余阗那个老匹夫护着那有怎样,只要他不愿意,你苏絔禾还不是得乖乖的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