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惊恐的抬头看向絔禾,却依旧坚持己见,掷地有声的的说道:
“大小姐,你这样处事未免有失偏薄。”
他这话一出,众人皆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居然敢说主子处事不公,他这是不要命了还是不想要这活计了。
就连刚刚与他有过眼神交流的人也再次往一旁利挪了几步,一副我不认识此人的模样。
那人可不理会众人的眼神,他既然敢这么说 ,就认定絔禾是不护在这件事情上真把他怎么了的。
别的不说,他来着丞相府的时间可比大小姐的年纪还要大,大小姐若是随便处罚了他,定会叫人寒心的。
所以,他是认定絔禾为了以后,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随便处罚他的。
可是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因为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是絔禾。
“你叫什么名字。”絔禾看着那人挑眉问道。
真的不是她故意这么问的,而是她真的不知道眼前这人叫什么名字。
“小的吴海,负责绸缎庄。”
那吴海见絔禾在这个时候问他的名字,便更加的认定絔禾是不敢拿他开刀的,当下胆子便越发的大了起来。
“吴海,是吧,你倒是说说,我哪里有失偏驳了?”絔禾挑眉看向那人问道。
“大小姐,就那刘婆子与李管事来丞相府也有些年头了,你若是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罚了他们,怕是叫人难以服气啊,再则,那张婆子更是因为要采买才没能来的。”
那吴海在心底已经认定了絔禾不会处罚他的,因此,说起话来便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那我问你,我昨日是否有叫人过去通知你们今日在正厅集合,今日一早,是否又专门派人来请你们的。”
絔禾淡淡的说道,天生的贵族气质叫人只觉得不怒自威。
“你们可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
掷地有声的声音,带着一股上位者独有的压迫感。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更是有意无意的朝着门外看了几眼,躲在门外的刘婆子与李管事瞬间只觉得有一道冷风刮过,吹得他们透心凉。
“这……”吴海显然有些为难了。
絔禾说的句句属实,好真叫他无从反驳。
在则,他虽然站出来说话,可以不是真心效忠李敏的,他刚刚的那些话不过就是为了刺激一下众人,希望能有人与他站在统一战线上。
可是最后却楞是没有一个人肯出来的。
“大小姐,请你念在这些年以来,他们几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从轻发落吧。”
闻言,絔禾当即冷笑,她还以为回忆一块硬骨头呢,没想到就几句话的功夫整个人就软了。
只见她冷哼道:
“从轻发落?我只问你,在这丞相府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那吴海显然是没有想到他今日不过就是站出来说上那么几句话,就引来了絔禾这么大的不满,当下有些忐忑不安了。
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不知道絔禾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当然是大小姐你是主子了。”这话说的颇有几分干巴巴的。
“既然知道我是主子,那么就应该知道主子的话就是天。”絔禾冷声说道。
“大小姐饶命,小的只是一时糊涂,还请大小姐看在小的这些年以来为丞相府尽心尽力的份上,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吴海似乎在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他不过就是丞相府的一个下人罢了,有什么资格跟絔禾谈资历,又有什么资格在絔禾面前倚老卖老。
也似乎在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他是一个下人,下人就应该无条件的服从主子的命令,哪怕是主子要你上刀山,下火海。
“你确实够尽心尽力的。不过这大多都是在为你自己尽心尽力吧。”
絔禾冷冷的看着余海,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小的不明白大小姐在说什么。”
余海在听到絔禾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额角出有冷汗溢出。
“吴管事啊,你一会儿向我求情让我对刘婆子几人从轻发落,一会儿又说自己有错,一会儿又说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还是你觉得我好糊弄。”
絔禾的声音每随着一个字落下,便慢慢的加重语气。
由低到高,一下一下的,仿佛每一下都击在了众人的心尖上,听得众人心一惊一惊,惴惴不安,七上八下的。
余海更是被吓得当即跪在了地上求饶道:
“大小姐饶命,小的真的是一时糊涂,还请大小姐放过小的这一次吧。”
吴海在说这话的时候还包邮一丝的侥幸在里面,希望絔禾所说的与他所想的不一样。
“你确实够糊涂的。这些年来,你办的糊涂事儿还少吗?”
絔禾说着就将一旁怜月抱着的账本狠狠地甩在了吴海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