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絔禾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说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个不解风情的人。
果然,高芹芹在听到余承扬的话以后,脸都快绿了。你眼睛才有病呢。
“我说余大公子,你是不是可以将我给放开了。”
高芹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嘴角勉强撤出一丝笑意说道。
她刚刚是脑子秀逗了才不打算直接说明白的。
余承扬看了看自己手中还握着的那双玉手,连忙松开,尴尬的说道:
“那个,对不起啊小郡主,我不是故意的。”
高芹芹见余承扬这个态度,心中的那团无名火更甚了,只见她狠狠地等了余承扬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心里抱怨着,他是个什么态度,当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了吗?
越想心里的无名火越甚,有种野火烧不尽的趋势,可是她又不好转身回去将将余承扬海扁一顿,只好将,心中那无名火撒在路上的石子上。
此时的高芹芹没有注意到的是,余承扬的耳垂竟然有些微红。 他愣愣的看着高芹芹远去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话又说回不好这边。
因为从山崖上跳下来时,是絔禾在上,高适在下的姿势,因此,大部分的冲击力都被高适当下了,絔禾所受到的少之又少。
二人一路顺着河流而下,找了一个相对平坦的地方上了岸。
“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找点柴火。”
说完,也不等絔禾同意,高适便朝着一旁的小树林去了。
他可是注意到了,絔禾身上大大小小的共有十几处伤口,若是在不处理的话,伤口只怕是要恶化。
看着高适渐渐走远的背影,絔禾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除了那个人,她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一个不记酬劳的对自己好的人。
想到那个人,絔禾不由得苦笑,也不知道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他身上的病找到可以医治的大夫了没有。
和自己分别后他有没有在犯病什么的。
那人说过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就真的不会出现了。
以前的时候,那人时不时的跑出来露一面,她还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还觉得那人有些烦人。
可是现在,那人不出现了,她又总会在不经意间想起那人,总觉得心里好像少了点什么。
高适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心不由得微微一痛,是谁,能让她露出这样哀戚之色。
“在想什么呢?”
高适主动忽略了心里的不适,轻声问道。
要是高适知道絔禾想的是另一个他,不知道此时的他会做何感想?会不会后悔当初没有直接将自己的身份给絔禾挑明了。
高适的声音打断了絔禾的思绪,她抬头望去。
只见高适一身白衣,手里抱着一捆木柴,木柴上还挂了两只野鸡,那模样好不滑稽。
可是,此时的絔禾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她只觉得眼前这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渐渐的与记忆中的那抹白衣银面的影子重合,最后变成了一个人。
这是絔禾第一次这么看他,让高适心里又惊又喜,可他也不傻,感觉的到,絔禾是在透过他看别人。
这种感觉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他发誓,早晚有一天,他会将絔禾心里那个人赶走,让她只想着自己,念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