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高适知道他要赶走的人是另一个自己的话,会不会哭死在厕所。
打定主意后,高适朝着絔禾缓步走去,脸上挂着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这是高适在家人面前都很少露出的笑容。
如同开在雪山之巅的雪莲,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万丈光芒,耀眼至极,刹那间,山河为之失色。
也是在这一刻,眼前的人也那记忆中的人完全的重合在一起。
这样的笑容,这样的容貌,不正是自己曾想象过的那张面具下的脸吗。
也是在这一刻,絔禾彻底的清醒了过来,尴尬的别开的头。
那个人整天都戴着面具,怎么可能会笑,
更何况,眼前这个男人怎么可能是他,两个完全不可能会有交集的人。
她摇了摇头,将脑海中所有有关寒江止的东西全部甩开。
高适见此,自顾自的走到絔禾跟前,也不提刚刚的事情,而是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将一个外面渗满了绿色汁液的手帕包好的东西递给絔禾。
“你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说道这里,高适又笑了笑,道。
“你放心,我不会偷看的。”
高适说着,便转身背了过去。
闻言,絔禾微微一怔。
你放心,我不会偷看的,多么熟悉的一句话,可这却并不是一个人说出来了。
絔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那一丝悸动。
将身上破烂不堪的衣袍一点点的揭下,准备上药。
看着白色手帕里包着的已经捣碎成药泥的伤药,絔禾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浅笑。
她跟着怜月学了一段时间的药理,自然是能够分辨出眼前这些伤药的药性。
都是极为温和的,且效果还不差的那种。
在这荒郊野外的,想要找全这些草药,怕是得花费不少功夫吧。
想着高适刚刚离开的时间并不长,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找齐了这么多东西,怕是不容易吧。
想着这些,絔禾这才朝着高适所在的方向看去,此时的高适正在奋力的生火。
也是在这个时候,絔禾才发现,高适原本那身不染纤尘的白衣此时已经沾染上了不少污垢。
她虽然不了解高适,但也听人说过,这高适虽说是个常胜将军,但也极为爱干净的,最见不得的就是自己的一身白衣被弄脏或者弄坏。
可眼前的高适,那一身白衣,哪里还看得出原来的模样。
想着这些,絔禾的心不由得微微一紧。
不管这人是不是对自己别有居心,但是此时的他,对自己是极好的。
感觉到身后絔禾的视线,高适以为絔禾这是在担心余承扬他们,便说道。
“等你把药上好了,吃点东西后我们便去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