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家老爷怎么也没有想到絔禾会这么好说话,看絔禾之前对周大人的态度,他还以为絔禾怎么也会为难他一下才是的。
可眼前絔禾不仅没有为难他,而且对他的态度似乎有些好过头了些。
絔禾有些反常的态度叫张家老爷一时有些闹不明白絔禾究竟想要做什么,他忐忑的看向一旁的周大人。
而此时的周大人一心想着要怎么样才能躲过絔禾与高适的追究,哪里还有精力去管张家老爷向他投来的求救目光。
眼观心,鼻观耳的站在一旁,絔禾去看张家老爷与絔禾之间的对话。
这为张家老爷本来就是被周大人赶鸭子上架的,如今又得不到周大人的提示,自然也就失去的主心骨。
在加上这位张家老爷平时本就是个没有什么主见的人,如今有面对絔禾的问话,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好。
特别是絔禾的那双眼睛,看起来明明就是在笑着对你说话,可他却总觉得那笑意让人亲近不起来。
“是。”
没有了主心骨的张家老爷在对上絔禾的那双眼睛以后,颤颤巍巍的说道。
“原来如此,那老先生儿子可还好。”
絔禾依旧是笑容可掬的对着张家老爷说道。
“犬子身子甚好,多谢县主挂心。”
张家老爷不知道絔禾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问这样奇怪的问题,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听得张家老爷的话以后,絔禾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就连对话的风格也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哎……我虽不通国事,也不敢妄议朝政,但我记得在父亲的书房时,还是曾听父亲大人提起过涌城,说涌城的治安可以说是除了皇城以外数一数二的好城镇,可如今一见,还真叫人……”
絔禾说到这里以后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后面的话也没有继续谁下去,但是其中的意思只要是有耳朵的人都能够听得明白其中的意思。
周大人一干人等更是听的满头大汗,有心想要在这个时候说上几句话,但是偏偏又不敢站出来,至于高适吗,就更不用说了,只要絔禾现在开心,他便什么都依着絔禾。
周大人一干人皆是在心里暗骂絔禾:都说这丞相府的嫡出大小姐是个胸无点墨,性子冲动,有头无脑的人,如今看来,谣言果然都是真的,不然这泰安县主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大逆不道,妄议朝政的话来,这不就是明摆着见把柄送到敌人的手上吗。
想到这些,众人不由的都朝着絔禾投去鄙视的神色。
然而絔禾对这一切根本就不予以理会,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幸好人没事,不然,这又是一桩血案,你说是吧,张老爷。”
絔禾说到这里,随即便转头看向周大人,缓缓的说道;
“周大人,看来你以后的多多治理一下这涌城的治安了,可不能只顾忌着自己脚下的那一亩三分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