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之人不是别的,正是于外打听杜元甲消息的张生全。此刻,张生全手中拿着一块令牌,上面金灿灿的,着实耀眼。
“奴才救驾来迟,请吾皇恕罪!”张生全将令牌递到了朱勉面前,朱勉接了过来,望着被这一幕吓呆了的任愚,不由得冷哼一声。
“他是皇上?”
“他真的是皇上!那块令牌,错不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围观之人早已跪拜了下来,朱勉面前的任侠早已经脸色苍白,很明显知道自己是惹下了大麻烦。
而任愚也差一点就晕了过去,天啊,我堂堂江南省右承宣布政使,竟然……任愚的身体在颤抖着,如同筛糠一般,却是缓缓跪了下来:“臣……有眼无珠……不知皇上微服……私访,万望皇上恕罪!”
然而,不论任愚如何解释,只要自己一想到刚刚自己的作态,就不由得眼前一黑。娘希匹的,这么小的概率,怎么就让自己给撞上了呢?真是活见鬼!
“爹……他真的是皇上?”鼻青脸肿的任侠,见着青云阁中的吃饭场景,虽然脸色惨白,但仍旧不由得心生怀疑。皇上不应该在皇宫中,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吗?怎么会打扮的跟个平头百姓一样,在这乱七八糟的青云阁中饮茶呢?
“放肆,此乃当今圣上,还不快快跪下!”张生全喝了一声,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这个任愚倒是有些见识,可这个任侠也太不成器了,冒犯了皇上不说,竟然还质疑起皇上的身份,那块令牌难道是假的吗?
就算是假的,可又有谁敢光天化日之下,冒充皇上呢?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就算有心,也没那个贼胆。然而,这个任侠不光光毛欢皇上,还竟然怀疑起朱勉的身份来,看样子一会不被收拾才怪。
只是,张生全的儿话音还未落下,青云阁中,便是想起了一声清亮的耳光声,“啪——”。
“给老子跪下!”任愚不知怎么的,突然站了起来,一巴掌抽在了任侠的脸上,直抽的任侠脸颊火辣辣的疼。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任侠就算是再怎么蠢,也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位龙公子,是货真价实的皇上。只是一想到这里,他就明白过来,自己这一次怕是闯了天大的货。
“皇上,犬子生性鲁莽,还请皇上看在臣下的面子上,饶恕他这一回吧!”舐犊情深,望着任侠跪在了地上,裆间已是湿了一大片,一股尿骚气不由得冲到鼻孔里,任愚叩首,期望朱勉能够宽恕任侠。
事实上,任愚刚刚的那一巴掌,也是打给朱勉看得。要不然,不光光是他下不了台,就是自己的儿子都得搭进去。或者说,他这是在自救,也是在救自己的儿子。
“呵呵,任愚啊,这前后如此大的反差,你倒是挺会变的啊?”朱勉有些说的话有些阴阳怪气,“这要是朝堂上谁得了势,你怕是要倒向了他!”
朱勉说到这里,任愚的脸色早已经通红,他怎能不明白,眼前的皇上,是在讽刺自己表里不一!自古以来,有哪个皇帝,愿意让一个两面三刀的货色,去做一方的封疆大吏呢?一时之间,任愚只觉得自己头上的乌沙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