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阁这个畜牲啊,他太不是东西了,他在外面欠那么多钱呐,从来没告诉过我呀,一有事就回来要钱,不是办这个事,就是办那个事,我怎么还呐?他把你姐家房子,车,都抵押了,赎不回来了,你姐也办了好几张信用卡呀,都让他用了,我的妈呀,这是多少钱呐,这是败家子啊,家没了,这回彻底全没了,也不够还债的呀!我可怎么办呐!哭天喊地的声音,凄惨的揪痛着人心!
听到这,我都不敢继续想了,他这是欠了多少钱啊?
蟹哥双手交叉在胸前,鼻子里哼了一声:哼,现在你知道他这些事了?我早就说了,你以为我要分家,现在好了,他不用分家,他把所有人的家都霸占了,然后都变成钱,挥霍了,他都怎么花的,你们都知道吗?
车?他妈刚刚提到他姐的车也抵押了?
蟹哥好像跟我同时想到了这点,他疯了似的跑到办公室,问他姐:当初我们的车都是以小工厂名义买的,我的车手续呢?
她姐怯生生的看着他,也让他抵押了,他都没敢告诉你。
我们就好像在一步步的被雷劈一样,这半天时间,都是爆炸性的接二连三的反应,蟹哥终于爆发了,开始砸东西,柜子,椅子,桌子,窗户,玻璃,谁也控制不住他的疯狂,最后他冲到旁边的工具室,找到一根胳膊般粗细的木棍,一脚踢开房门,跑到车间,几棍子下去,把车间的电闸砸碎,全部设备停止转动,他对着全部工人大喊:休息吧,今天不用干活了,明天我给大家开会,工厂解散,后续的工资,统计完,陆续支付给大家。
我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火,经营了二十多年的工厂,就这样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在我们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院子大门口两道光束,一辆崭新的SUV开进来了,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办公室门口。
杨文阁老婆,顶着一个鸡窝头下车,破马张飞的连哭带嚎的破门而入。
老太太,你儿子作孽,不是人,他把家里房子抵押没赎回来,刚买几天的车,骗我用两天,也给我抵押了,这下他进去了,我跟孩子怎么办?我不管,他是你儿子,他惹的事,你给我拿钱。
蟹哥一脚踢开门,指着她嫂子鼻子说:你跟谁说话呢?她是你老婆婆,你跟杨文阁的事,别找我妈,你常年不工作, 靠杨文阁养活,他缺你钱花吗?你们是两口子,他欠钱,你也一样承担,你让谁管?欠我们的钱,还没管你要呢!
她擦了几下腮边的眼泪:呵,你现在替老太太说话了,要不是她总惯着儿子,要钱就给,他能啥事都干吗?这些年他都不回家,外面三四个娘们跟着他,凭什么不养活我,我白给他守着家,照顾孩子吗?你们赔我这些年的青春损失费!
蟹哥的嘴皮子可不是白给的,把椅子上玻璃碎片踢下去,坐在她对面说:你们两个是达成默契了,谁也不管谁了吧?那既然他这么不好,你为什么还坚持跟他过这么多年?你图什么?这些年,你对公婆照顾过吗?你花了老杨家多少钱?
她一定是理亏,这几个问题,她答不上来,她抽动了一下嘴角:我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现在他把家和我还有孩子都坑了,我要跟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