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店家把插了芦苇管的柿子拿上来,阿茶更是惊叹古人的智慧与做生意的能力了。
洒了胡椒粉的羊肉汤十分的地道,关内羊肉膻味重了些,普通人家做出来远远不如店家做出来的鲜美,阿茶喝了两口羊肉汤,竟未喝出膻味,就着胡椒粉的辛辣,一气咕嘟咕嘟的喝了小半碗羊肉汤。
那店家看着小女娃喝得香,又盛了一勺羊肉汤给她满上。阿茶对着店家笑嘻嘻道:“谢谢老板。”
“老丈,你家这小女子的嘴,可真甜。”
阿爷对着店家呵呵地笑了笑,说道:“都是她奶教出来的。”
阿茶喝着汤差点把自己给呛到。
亭台楼阁、灯火阑珊的街边小摊,一张方桌、几盘柿子、几碗羊肉汤、祖孙四人一团和气地边吃边望着远处的热闹,此情此景有着无限温情与美好。
而客栈中的罗家阿爹肚子咕咕直叫地望着窗外的灯火,想着他的娘子,无声地叹了口气......
顾家的男人,难啊!
爷几个都回到了客栈,那羊肉馆的店家才把热乎乎的羊肉汤送过来没多久,阿爷见大儿子秃噜秃噜的吃着粉丝,也不打扰他,而是观察着屋子格局该如何睡。
一间屋子左边是床、右边是罗汉床、正正中央是个榻,阿爷直接让小孙女睡在罗汉床,然后又从怀里拿出两根长两根短的木棍进行新的一场抽签,由命运决定谁睡在床上、谁又睡在榻上
阿茶不禁往阿爷怀中瞧了瞧,好奇地问着:“阿爷,你这怀里都有几根木棍啊?”
阿爷眉毛一扬,不说话,作为大家长,要时刻保持着神秘感。
阿茶......
也不知道阿爷是如何操作的,最后是罗家大哥和二哥抽到了长签睡在床上,而阿爷和阿爹睡在榻上。
这番安排,阿茶和阿兄们脸上露出些许不愿,孝道使然,怎好意思他们睡床、让阿爷和阿爹睡在榻上。
看孩子们懂事,阿爷看得心里熨帖,面上却凶巴巴起来:“让你们睡,就睡,等我老了,不能动了,你们再表现这孝心不迟。”
罗家大哥和二哥犟不过阿爷,只好上床睡觉,赶了一天的路,没一会就打起了呼噜声。
阿茶躺在阿爷身边跷二郎腿转脚脚玩,阿爷没好气道:“你怎么还不去床上睡,也不小了,怎还能跟阿爷睡。”
“没有要跟阿爷蹭榻呀,这不是睡不着吗,阿爷,我陪你聊个几铜钱的呀。”
“嗯?就没钱了,你阿奶不是还给了你两串铜钱吗,算上那侍卫的,你手里应该是有点的吧。”阿爷说着说着,还掰手指算了下。
阿茶:“......”阿爷不懂她的幽默,真无趣。
爷孙俩刚要继续讨论钱的问题呢,只听似有脚步声从窗外传来,注意,是窗外。
阿茶和阿爷瞬间相视一眼,立马驴打滚滚到了一旁。
悲催的阿爹还懵着呢,硬生生地被破窗而入的黑衣人给砸得眼前一黑......
想想阿爹受的伤,阿爷和阿茶具是一痛,正是伤在你身,痛在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