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茶要把中间费分给俞老板一半,而俞老板可能是被巫老板坑的厉害,人变麻木了还是如何,竟然不要了。
阿茶摇了摇头,坚持要分一半,在商言商,人不可言而无信。这让俞老板由衷敬佩了下阿茶和阿爷的人品,在某个角度来说,比起巫老板和别老板这两位,阿茶和阿爷确实好太多了。
阿茶原本还想让俞老板介绍些同样是在别老板那边卖货的行商到她这来,话到嘴边,犹豫了,待俞老板走远后,阿茶问阿爷:
“阿爷,我记得您曾给我说,那些常年行商的队伍见到您都爱答不理,还摆脸色来着,是有这么一回事吗?”
阿爷听后点了点头,刹那间,意识到了什么,爷孙俩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波。
估摸人家摆脸色是给巫老板摆的,不给阿爷揭穿那巫老板的人品是不想图惹是非。
这就是阿茶为何没有向俞老板开这个口的原因,别再惹急了那别老板给他招惹来祸端。
与俞老板告别后,阿茶喜滋滋的把铜钱递给阿爷,看得罗家二哥直羡慕,就这么费费嘴皮子,就平白得了一贯几百文的钱,简直是不敢想象。
“我突然能理解那巫老板的心情了。”罗家二哥盯着一长串的铜钱,两眼放光地说道。
铜钱在手的阿爷突然也理解了巫老板,这白来的钱,那肯定是多多益善了。
只是,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有自己的底线原则。
趁着天色还早,阿茶决定再去别老板家守株待兔。
别说,好巧不巧的目送着别老板带着一位身侧佩剑、身姿挺拔一看就是练家子的男子进店,阿茶和阿爷相视两眼,相互猜测这别老板又找人来对付她们了?
阿茶与阿爷商量道:“阿爷,我摸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你们若是见到商贩,小心行事。”
阿爷点了点头,叮嘱道:“别正面冲突,万一是个厉害的高手呢。”
阿茶担心阿爷这边,亦是叮嘱阿爷:“阿爷,以我的速度,打不过逃出来不成问题,要是我打起来了,你先带着我阿爹、阿兄们回客栈。”
也不知道是跟孙女这两天转脑子转的多了、还是怎样,阿茶说完,阿爷点了点头,直爽道:“行,我们不给你拖后腿。”
因为这句直白的话,阿茶略表羞涩,“阿爷,也不能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呀。”
阿爷看了看自家小孙女,酝酿了半晌,也没酝酿出一句话来接。
阿茶嘻嘻一笑,对着阿爷挥了挥手,就悄悄地摸到别家皮货行的后院,越墙而过,挨间门窗听声音,终于在一木窗旁听到了别老板的声音,颇是神气地问话:“我可是花了两百贯雇你护我周全的,可不能让我失望,这受一点伤,我都得找你上边去。”
回应那别老板的是一片无声的空气。
阿茶听了这话,歪了歪头,暗道,这别老板是找了个保镖?
只听别老板音调拔高了几分,又道:“我说你能吱个声吗?”
回应别老板的依旧是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