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老板似乎生气了,屋内响起了拍桌子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别老板有些暴躁地叱责声:“我可是花了二百贯、二百贯。”
终于在沉寂了片刻后,一道冰冷地声音,平淡无波澜地阐述着:“二百贯只是保住你的命。”
也不知是那佩剑男子太凶了还是如何,原本有点嚣张的别老板没有再说话,还是过了好一会,方才缓声温和道:“这凡事好商量,我这二百贯也不少了,那怎么也得保我周全吧,光保命,也太不划算了些。”
“可以加钱。”
阿茶听到这都想乐了,特别想找别老板谈谈人生,把这二百贯给她啊,保证给他周全,不断胳膊、不断腿。
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是找源头。
听到这,阿茶也不再继续听了,悄无声息地退了几步到墙边,一个纵身越过了墙头。
屋内的佩剑镖师似有若无地往木窗瞥了一眼,没有半分出手的意思,这一幕被还在唠叨的别老板正正好好给错了过去。
阿茶从小巷子里出来时,恰好看到两名壮汉一人牵着一匹马结伴而来,停在了别家皮货行门前准备卸货,阿茶当即冲过去,牵起马缰就走。
说来奇怪了,这马儿一个个地见到阿茶都乖顺的很,她往哪里牵、马儿就往哪里走。
阿茶一溜小跑,那刚卸了一麻袋货的汉子回头一看,马没了,如李逵一般的大眼睛瞬间一立,追在阿茶身后怒喝道:“大胆小贼,青天白日之下,竟敢当街抢劫,看我不打的你连娘都叫不出来。”
阿茶边跑边探出个小脑袋,笑嘻嘻道:“你来追我啊~”
那虬髯戟张的汉子一看竟是位小童牵走了他的马,顿觉丢人,嘴里哇哇呀呀猛足了劲地往前跑,阿茶把马儿牵出了别家皮货行的视线范围外后,便停了下来,伸手摸了摸马儿,笑嘻嘻道:“真是一匹好马儿。”
那马儿似乎很怕阿茶,站在那一动不动,也不亲近、也不怵逆。
马儿倒是老实了,可苦了他的主人,脚下发足了力气也就是前一刻的事,直接撞在了马尾上,那马儿一惊,嘶嚎了一声,差点把自己主人给揣了,还是阿茶牵着它往前走了两步,安抚了一下。
狠狠地吸了一嘴马屁味的汉子原地哇哇呀呀直蹦跶,而他同伴扛着麻袋牵着马亦是追了过来,气喘吁吁的。
阿茶对两位壮汉弯腰行了一礼,笑着说道:“唐突了二位大叔,还请原谅则个。”
那虬髯戟张的汉子还在那原地吐吐沫,分不出来心思与她计较,倒是后面的身材高大的壮汉,一副山羊须,鬓角梳的一丝不苟、脾气稍微好一些地向阿茶询问道:“小友,牵走我们的马儿与货物,是为何?”
“那肯定是要偷咱们的货啊,见我追上来了,逃不掉,这才停下来,强行辩解。”虬髯戟张的汉子这会缓了过来,与自家兄长说道。
阿茶对那虬髯戟张的汉子嬉笑道:“叔,我要是真想偷货,干嘛不骑着马儿直接跑呢,我人小又占不了多少地方,你这马儿还这般温顺听话。”
温顺听话?
虬髯戟张的汉子痴痴地盯着自己的爱马,突然就更气愤了!
若不是心爱此马,真想给它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