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他都不愿承认,自己站错了队。
“那你自己想想,为何九年了,他还念着叛谷之罪,要折磨人至此。”阿茶只扔下这句话,从榻旁起身,看向阿虎,笑道:
“他既是不愿说,便算了,我出去了。”
阿虎浅浅一笑,漠然道:“倒是不必脏了我的手,来的路上听到谷外有异响,想必是重青派和玉绳派等人来了。”
“算一下也正好,那石阵皆被我们破了,有冷香主在,想必进这谷中不难,咱们撤吧。”阿茶回头望了聂老大一眼,眼中不含半分留恋。
阿虎凝神看了聂老大一眼,眼神冰冷虽有恨意,却没有对枉断那般浓,她对聂老大冷声说道:
“大师伯,愿你已经想好如何面对断魂谷的诸位列祖列宗。”
话毕,人亦是毫不犹豫离开。
聂老大活到这把岁数,已是学会了鉴貌辩色,知二人并不是诈他,要走之心也不是做假,当即连连挣扎腕上的牛筋绳,那牛筋绳便是用内力挣断都要费一番功夫,更何况是他现在这种情况。
眼见二人已经迈出了门槛,聂老大焦急喊道:“我说。”
阿茶和阿虎具是停下了脚步,一齐看向他。
只见聂老大瞪着眼睛,迫切说道:“我若说了出来,你们要放了我。”
阿茶点了点头,说道:“好。”
聂老大微眯双眸,仔细看向阿虎,“你也要答应。”
阿茶一挑眉头,还别说,这老姜确实有两下子。
“好。”阿虎淡淡说道,竟是没有半分犹豫。
聂老大略作思虑一番,方才道:“那位大人姓沈,便是当今的沈太傅,他和我师弟虽做的隐秘,可这天底下哪里有不透风的墙。”
听到这位大人是沈太傅,阿茶倒是不怎么惊讶,毕竟这位表面确实是死忠于太子一党,亦是在嫌疑人中的一列。
“放了我。”在阿茶思忖之时,聂老大挣扎说道。
阿茶淡淡一笑,上前解开聂老大手腕和脚腕上的牛筋绳,正好她还挺心疼这牛筋绳的,如今又回到手中,仔细的揣好,笑嘻嘻道:
“聂大伯,你好生保重。”
那聂老大眸中划过一丝狠厉,暗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日之屈辱他定要讨回来。”
就在他心中下着忍辱负重的决心之时,只听已经走到门口的阿茶与阿虎轻飘飘地说道:
“你说,他一个连动都没力气的人,能逃得了这些人追杀不?”
阿虎冷冷一笑,“自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