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颇为赞赏地笑道:“很不错。”
这二皇子一不在,局势瞬间微妙了许多,这么说又不是很准确,主要是贵妃一病,病的许多人心里头发慌。
不少人又纷纷调头来四皇子这献媚。
像是四皇子身边这些贴身侍卫,三州内凡是有点脑子的,哪个人不要同他们打好关系,不说多好,说两句话总是要有的。
于是阿茶怎么套路...怎么与丁刺史掏心窝子,就怎么与这些大人掏心窝子。
虽然这些大人都不见得干净,可总有那么一两个试图把自己给甩干净的。
人心,一瞬间开始变的微妙了起来。
一个平衡点一旦被打破,很难再扳回来。
不过两日丁刺史一脸深沉地前来,与以往的气质大不相同,去了几分油滑,多了几分正气,身后跟着两位小厮,手里捧着不少簿子,十分正义凛然的求见四皇子。
那一日,丁大人慷慨激昂地谴责一些贪赃枉法的官员就谴责了将近两个时辰之久。
倒是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待丁刺史重重跪地磕头大喊:“臣,请四皇子替这三州无辜枉死众魂伸冤,还三州百姓一片安乐祥和之土。”
这句话,绕梁三圈而不绝,听得阿茶和丙青都觉得这位丁刺史是位难得的好官了。
四皇子叫丁末收起簿子,亦是严肃说道:“我定会为三州百姓讨个公道。”
丁刺史离开的时候,以往不怎么直溜的脊梁都挺的笔直。
“这...就是不一样哈。”阿茶笑嘻嘻与丙青调侃道。
丙青不忍一笑,并未多话。
丁大人一走,阿茶就被叫了进去,屋内一时只剩下四皇子与她二人,四皇子轻敲着桌案上的簿子,与阿茶道:
“这位要么就是沈太傅安插进来的人,要么就是荆家与沈太傅合谋了。”
难得能从四皇子口中听到比较凝重的语气,阿茶望着桌案上的簿子问道:
“何以见得?”
“他不过是顺水推舟,若真是犹豫,不会这么早就来,你可知,这本簿子主要记录的是谁的罪证。”
阿茶垂眸思虑了半晌,猜道:“张都督?”
四皇子点了点头。
丁刺史带来的簿子,关于其他世家也有,不多,更多的是直指赵家罪责。
“沈太傅是想架空赵家从而扶二皇子上位?”阿茶大胆揣测了一番。
四皇子垂眸不语,眉头微不可见的拧了下。
一个手中没有实权而上位的皇子,不过是世家手中的傀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