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感谢你为小稚果做的一切，需要什么补偿就告诉我，希望不要再见。”

她转身离开，抹去一滴泪珠。

她会安慰好自己，在背叛者露出真面目前先退出，也许不会再受伤。

妖北泠神色凝重，垂落的手臂轻轻颤抖着。

*

怀幸步履沉重，脑中昏昏沉沉的，不知走了多久，抬头看，是和那个家伙分别的地方。

空空如也。

她望着那处位置许久，移开视线，身形出现在附近的高楼上。朝着地面俯瞰，唯见各色光斑跳跃，她尚才意识到眼前有层水汽，而后望去，入目所见尽皆繁华。

喧闹、嬉笑此起彼伏，她的目光掠过人群，发现一人，便向之靠近。他在打量货架上摆放的小玩意，怀幸抓住他的手指，望着地面思绪放空。

有种空落落的感觉，是不是再穿件衣服？

被抓住手的少年回头，疑惑道：“你认错人了。”

“没有。”她说。

“……小幸？”伽洵不可思议，蹲下身看着她，“发生什么事了？”

怀幸闭上眼睛，任身子倒下去抱住他：“没有事，出来玩就换了副样子，比较方便。”

伽洵慢慢拍着她的后背：“这叫没有事？对我还需隐瞒？”

“我很快就好，你别问了。说说你怎么在这儿？”

“好吧，小幸若是想说，我就在身边。那个家伙跟我说你心情不太好，我便来看看，直去泗启或者邻近的城市极有可能被监控，我换了几条道过来，在这边本想给你和姐姐买点东西。”

怀幸重重地点头，安静下来。

伽洵道：“如果是我不方便参与的话题，小幸可以告诉姐姐吗？”

“都让你别问了。”

她嘟囔一句，反复深呼吸，站直身子揉了揉脸，双眼明亮如镜：“不是要给我买东西吗？在哪里？”

“这不才挑选嘛。”他不再追问，如她一般忘记此事。

怀幸打量着货架，漫不经心道：“你一个人，玩得很开心吧？”

伽洵：“还好，再说纵使我有心，也无法融入天师势力中。”

“我不是让你做个卧底？”

“做不来，不干！”

“没再回去？”

“没有。”

怀幸看看他：“既然你游山玩水三个多月，总该知道些不为人知的志怪传闻。”

伽洵吐槽：“我可不是去调研的，另外，我也是有工作的人。”

“听没听说过鹿海之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