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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乔广善身陷囹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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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向廷说:“哪能不写?事发当天我就写了,地址也是新给的,我怕不稳妥,让曹师傅亲自去邮的。就盼着他回信呢,全指着他了!”

青桐点点头,又看一眼尚璞,说:“但愿这回他能及时看到信。”

尚璞说:“既然地址是新的,必是他履新之处,他忙公务也不出京城,必能看到!”

李老四说:“我已打发人去外地老客户商铺里找金宝了,盼着他早些回来,好安葬祖母。”

尚璞摇摇头,忙说:“不能让他回来,也不能让他知道,回来就被官府拿了,白吃官司。”

乔向廷点头,忙又打发狗剩子去追回小黄和孙来银。

第二天,彭公带着青桐和李老四去县衙鸣冤。尚璞本也要去,彭公因他腰腿不便,留下他帮乔向廷料理家里的事。

三人来到县衙,青桐去敲响堂鼓,县太爷升堂,李老四和青桐下了跪,彭公却立而不跪。县尊不认得他,喝令他跪下。

彭公冷冷地说:“吓,山猫野兔成精了。你认得我是谁吗?”

县尊吓了一跳,忙问:“你是哪个?”

彭公说:“你知道分巡道两个道台是如何被革的吗?”

他对这个倒是有所耳闻,因常去拜谒张大户,怎能不知?

彭公笑道:“我彭某人在道台任上行走时,你还不知在哪呢!鄙人就是前任和前前任道台,也曾署理过分守道的,贵乡卸任的张道台,就罢黜在我的手里。”

县尊大惊,说:“莫不是彭公驾到?”

彭公点点头。县尊连忙起身施礼,因为他懂得,他们这些大官升迁罢黜,全凭着背后的势力较劲,今儿失势下野,明儿得势又身居庙堂,也未可知。

彭公笑道:“你知道就好!”

县尊命人看座,甚而让那俩人也免跪。彭公落了座,不待县尊寒暄,就开门见山问起乔家村那桩案子来。

县尊这才知道他是为这事来的,忙将案情又陈述一遍,说:“他家中有九龙佩,田中有石碑,这都是众目睽睽之下搜出来的,难以抵赖;山上枯井里有他家灯笼,和尸首在一起。环环相扣,铁证如山,任谁也脱不开干系!”

彭公听了,笑道:“鄙人也是从县令做起,一直做到四品道台,断了不少无头冤案!还从未见过贵县这样拼凑证据的呢。你说他证据确凿,那我且问你:他家田里的石碑何时埋的?谁人埋的?在哪刻的?谁人刻的?要说早已有之,那么一年四季深耕浅耙,怎的未发现?偏偏他家搜出九龙佩来了,又在田里挖出逆天的石碑来了,怎地这么巧合!说到九龙佩,我且问你:如此贵重之物,它是从哪来的?谁人送的?它本是皇家御用之物,怎地流落到了民间?说起井里的灯笼,我且问你:他家老太太寿诞之日制作了许多灯笼,当晚散去的宾客众多,都有谁打过他家灯笼?再者,对井中的尸首,仵作是否已验过?落井多久了?几处外伤?你可曾遍访周边村镇,有无失踪之人?若有人失踪,其家眷可曾辨认过尸体?”

县官本来理亏词穷了的,此时却像逮着理了一般,辩道:“经查访,周边并无什么人失踪,再说尸体已经腐烂,无从辨认。”

彭公追问:“尸体腐烂,那么身上可有遗物否?”

县官说:“哪有什么遗物,只有一个蓝绸钱袋,虽然上面绣满了贵字,看上去十分华贵,里面却空空如也,可知是被人图财害命了。”

彭公道:“有此遗物,也该昭示于众,若能据此查实死者身份,再按图索骥,详查他曾与何人相处?所交之人是否贤良?逐一排除嫌疑。贵县先不侦探周全,却胡乱拼凑表象物证,即行断案,将绅士拿问,实属糊涂判案!彭某虽已不在道台任上,然我又怀揣左中堂的亲笔信入京,他老人家官至东阁大学士、军机大臣,封二等恪靖侯,余威尚在。我只凭这一封书信,足以觐见皇上、拜谒老佛爷。贵县若不勤谨任事,或敢刑讯逼供,哼,有你好看!”

说完,两腿一交,翘起二郎腿,目不斜视。

县官听他说得头头是道,此案确实疑点重重,头上的汗就下来了。他知道这是个惹不起的主,忙躬身施礼,说道:“下官谨遵教诲,必当秉公断案,严查细访,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正在这时,门上衙役又送进来一封信,县官一看,乃是加急信函,未及看一半,手已哆嗦,浑身的汗就下来了。原来,第一页是钱易的信,第二页竟然是李中堂的亲笔信!这时县官才知道:这小小的乔家村,竟然藏龙卧虎,一个小小的族长,竟也手眼通天。

他拭了拭汗,对彭公更加恭敬了,还特意将那封加急信函递给他看,说既然李中堂也来信了,下官怎敢不效犬马之劳?彭公听了,见是钱易来信了,心中大慰,也就正襟危坐,不再拿班作势吓唬他了。县尊嘱咐差役速去备宴,为彭大人洗尘。彭公最厌烦官场宴乐,坚辞不受。县尊只好听其自便,让他们回去静候佳音。

彭公三人回到村里,将前后经过说给大家听,说既然有了钱易和李中堂的信,善老爷在牢里也不至于再受苦。

大家听了,这才略放了心。又商量着如何去寻找乔金宝,好为老太太出殡。

且说县官等着彭公走了,忙换了便服,慌慌张张地去见张大户。张大户看了李中堂的信函,也吓了一跳,一时像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只好去见金老爷。金老爷看了信,也六神无主,只好辗转去见贝勒爷。

贝勒爷见他们把好事给弄砸了,气得破口大骂道:“蠢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谁让你们拿着九龙佩做文章来?岂不知那是御用之物?我虽贵为宗室,也不得佩戴,那夜把玩事后遗忘了,不成想被你们这几个奴才拿去做文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若那李中堂揪住不放,连我也有谋逆大罪!”

金老爷和张大户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动。

后来,贝勒爷渐渐缓和了口气,令他俩赶紧回去告诉县官,别再拿九龙佩和石碑做文章了,只说他家田里有霞光瑞气即可,此天子之气也,望气那种事虚无缥缈,无据可查,且官府一贯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至于那桩命案嘛,须把证据坐实,要他抵偿送命!至于张有财嘛,既然已在牢里结果了他,为防他的家人乱告,准许他儿子接他的差事,也去做个胥吏罢了!”

门人和张大户讨了这个主意,快马加鞭回去告诉了县官。

县官暗自思忖:“判案本无是非,唯看上司意图,这是做官的常理!如今上面两派神仙打架,自己哪边都得罪不起,犯不着把自己的前程搭进去,无论哪一边我都照办,哪怕被人讥笑墙头草呢!”

想到这里,他便谨遵贝勒爷的训示,自此绝口不再提九龙佩的事了;又许诺张富母子,说可让张富去接他爹的差事,当个衙役,足保其一生富足。

张富母子此时已六神无主,于是无所不应。

然后县尊按照张大户的指令,处心积虑地罗织乔广善的罪名:明明看见玉佩上雕着龙,却公然收下了,收下就是僭越,就是蓄意谋逆,就有不臣之心!至于那片沃土,早有望气者发现有“天子气”,为了警示他,便在他家田里埋下石碑,他家耕田时未必不发觉,然而为了子孙后代将来能“坐江山”,他却迟迟不将石碑挖出,或者主动将田充公。今既已发掘出来了,则那片田须充为皇田,交由帝胄宗室代为耕耘。至于那桩命案嘛,因人命关天,不可等闲视之,且井中有他家的灯笼,实难撇清干系,须待捕获真凶,洗清嫌疑后才可放人。

就这样,乔广善家的田产不动不惊地就归贝勒爷所有了,人也被羁押在牢里出不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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