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白日那伟岸的身躯,再看看跪在地上极尽卑微的男人。简直是云泥之别,她心里奔溃难受,此生怕是难进宫为妃了。
叶守恒闻言,宽大的袖口遮挡着紧握的手,他趴在地上,不敢抬头,生怕脸上的神情将他出卖了。
“太妃娘娘,您要替我做主,我是您留在宫里说是伺候皇上的,如今叫他污了清白,您让我以后怎么办?”叶婳彤边哭边说,随即想到什么,脸上带着些许疯狂,“太妃娘娘, 您把今日知情的人都给我杀了,这样就没有人知道了。”
“太妃娘娘,是我对不起婳彤妹妹,若是我的死能让婳彤妹妹解恨,我愿意以死谢罪。”
叶婳彤猛地起身,可身上不着寸缕又跌坐出去,她嘶吼道:“那你还不去死?你去死呀~”
敬太妃看着面目狰狞的叶婳彤,脑子发懵,且不说眼下这个状况。原以为皇上是半推半就,等生米煮成熟饭,届时就可以纳叶婳彤为妃。
不曾想他暗地里摆自己一道,何尝不是给自己警告,灭口?这一切幕后最大的推动者便是皇上。难道她还能灭了皇上?
她本想安插自己的人在后宫,不成想谋划成空,想到后面要面临的事情,敬太妃喉咙仿佛被人掐住了一般,双眼一白昏死了过去。
慈安宫顿时乱做一团。
而今夜在太医院值守的太医都被叫了过去。
……
凤仪宫
寝殿
门外有些许动静。
兰舟半睡半醒委屈呢喃了几句,随后抱紧了他。
宗即明安抚轻拍了她几下,随后才说:“我去看看怎么了?”
她松开了手,“嗯,记得披上斗篷。”
他啄了啄她嘴角,应了一声“好”。
荣德顺顶着宗即明的眸光中压力,他也不想的,自己手气不好抽到自己来和宗即明说这件事,“陛下,敬太妃被叶婳彤和叶守恒气得中风了,太医全力医治,这半边身子都动弹不得,如今他们两人正被关押在掖庭。”
“嗯,这城阳伯夫妇教子教女不严出了这等丑事。先去城阳伯府下一道口谕,勒令他们禁足府中,其他的等开笔之后来。”
“是陛下”,荣德顺赶紧应道
宗即明随后又回了寝室,他站在床榻边先是确定了一下自己手和脸的温度,揉搓的温热,这才小心钻进被窝。
兰舟转身抱住了他,“可是有什么事?”
“无关紧要的小事”
“嗯”
两人呼吸平缓很快又进入睡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