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总,您又流鼻血了?!”
自从叶菀失联后,闫时庭不药自愈,五年来别说流鼻血了,就是磕碰都没有发生过。
叶菀好像是闫时庭的克星,她不在的时候,闫时庭除了没日没夜的疯狂工作跟愈发冷漠的个性外,看起来一切都好。
异国他乡,再次跟叶菀隔空相遇,老板竟然旧疾复发。
这到底是命运的捉弄还是负心汉的报应?
闫时庭想让吴越确认照片里的人是叶菀,一通电话忽然打了进来。
“怎么样了?”陆驰带着团体加班,抽空询问这边的进度。
闫时庭朝吴越摆手,吴越立刻退出房间,他起身走到露台上。
陆驰听到点烟的声音,察觉到不对劲,“姓罗的又横插一脚?”
闫时庭缓缓吐烟,“不是。”
“……”陆驰沉默了几秒,“你见到叶菀了?”
闫时庭眯起了眼睛,嗓音低沉清冷,“你知道叶菀在西雅图。”
“华人多的就那几个地儿,京都人更偏向西雅图……”陆驰顿了顿,声音忽然拔高了几分,“你不会真见到她了吧!我草,她还敢在你面前出现!”
闫时庭弹了弹烟灰,立体分明的五官覆上了一层薄冰。
立体挺拔的鼻翼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劈开黑漆漆的夜。
陆驰在电话里吐槽叶菀的不忠,她的背叛以及对闫时庭的羞辱,却丝毫不提闫时庭在离婚手续没办清之前,就跟苏烟以及夜青柔不清不楚的关系。
或许在二代们的眼里,只要是为了家族利益,做什么都无可厚非。一旦配偶不理解不配合,那就是自私。
许久没有听到闫时庭的回应,陆驰试探道,“你们……见面了?说什么了?”
“没有。”闫时庭的声音有些哑。
他视线落在酒店对面的马路上,昨天停靠在那里的保时捷,他靠近的时候车身有轻微的晃动,叶菀会不会就在车里。
近在咫尺,却又擦肩而过。
烟灰掉落在闫时庭的拖鞋上,他抬脚抖了抖,“国内有任何异动,马上联系我。”
“你暂时不回来?”陆驰怒道,“你不会是想找她吧!找到了又能怎样?她已经跟了别人还给人家生了孩子……”
陆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爆了句粗口。
……
临城机场。
叶菀背着包出来,一眼就看到依着摩托车的宿沁雨。
宿沁雨打扮的很飒,皮恰克机车靴,戴了一顶螺丝卷的短发,嘴里还含着一个棒棒糖,正对着镜子调整她的刘海。
她从镜子里看到叶菀,眼睛瞬间瞪大,僵硬着脖子转回头。
“不是吧不是吧,你就这么回来了?”
相比她的社会范,叶菀清纯的仿佛在校大学生,白T恤小白鞋,扎了一条马尾辫。
叶菀帮宿沁雨把额头那缕倔强的刘海按下去,笑道。
“临城又没人认识我。”
“临城是没人认识你,但病人是燕城人。而且……”宿沁雨嘴角抽搐,“这人不仅认识你,你也认识他。”
叶菀的笑容更加灿烂,但眼底闪烁着警告两字。